是奇耻大辱,他沉着脸,和钟离绝说:“贤侄,贵妃虽未受封皇后,但确确实实管辖后宫,这凤袍也不算逾矩。”
“陛下无需问孤,此事全凭义妹心意。”钟离绝抬眸淡淡扫过在场众人,虽处阶梯之上,众人之下,可那睥睨之势却难以令人阻挡。
“孤的义妹,侠义心肠,素来看不惯尊卑颠倒、乱了嫡庶礼教之事。”钟离绝轻笑一声,“何况,这黎朝的国母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得的。”
他的态度明晃晃地摆在这儿,棠昭的态度便是他的态度,是钟离家族的态度。
“爱妃......”建宁帝知道今日柔儿若不脱下这件衣服,事态还不知道要如何发展,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示意邹公公拿过去。
若方才还是装模作样的惺惺作态,那此刻柔贵妃是真的羞愤不堪,自从杨璟娴那个贱人死后,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没受过闲气,而此刻,这种感觉与当初她被扒了丢尽军营又有何区别。
她恨不能将这件衣服撕了,脱得时候用力得很。
棠昭看穿她的心思,毫不客气地在她手背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衣若有损,将尽数于你身上讨回来。”
面对棠昭那要杀了她的模样,她只能又快又稳将衣服脱下。
六皇子年岁尚小,看见母亲受伤,急得大哭大喊:“母后,母后,你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