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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书架时间长了,断裂的地方有木刺,砸下来的时候,有几个碎屑戳进肉里。
医生先用镊子将碎屑取出来,再用酒精消毒。
舒玉谁能忍,但极怕痛,一时没忍住,吃痛出声。
南琛立马上前,一把拽住医生的胳膊,“轻点。”
医生无奈,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就不该替同事值夜班,“先生,我现在必须要给伤口清创,不然感染发炎的话,会更疼的。”
南琛听罢,只能松开了手。
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失态。
等医生处理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舒玉趴在病床上被推到了贵宾休息室。
医生对南琛叮嘱道:“这位女士的衣服沾了雨水,需要换件干净的,特别注意不能感冒。”
“我知道了,”南琛点头,“谢谢医生。”
“这段时间,伤口不能碰水,可以简单搽洗一下。”医生继续补充道。
医生离开后,让骆谦买的衣服也送到了。
南琛看着趴在病床上的舒玉,一张小脸惨白,几乎没有血色,此刻正阖着眼睛休息。
上前,准备帮舒玉把碰到伤口的衣服挪到一边去。
手刚碰到下摆,舒玉就睁开了眼。
“你干嘛!”舒玉惊恐的看向南琛,她好像在扒自己衣服?
南琛手顿了一下,解释道:“医生说你需要换下湿衣服。”
舒玉脸色顿时涨的通红起来,连忙捂住自己被剪坏的上衣,“我自己能换。”
“你受伤了,不能动。”南琛耐心道。
舒玉:“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是合法夫妻。”
舒玉这会已经红到了耳根,“那也不行!”
“那我去帮你找人。”南琛见舒玉这害羞模样,也没有为难,转身去找了护士,帮舒玉换衣服。
等帮舒玉换衣服的护士出来后,南琛才进去。
因为受伤的地方在后背,舒玉这会还趴着。
南琛低头看着她,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舒玉没有必要做到这样。
他不解出声问道:“舒玉,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舒玉听见声音,一时也沉默了。
她当时也没想这么多,见那木板掉下来,自己下意识的就去推了一把南琛。
“我也不知道,就下意识……”舒玉轻声道。
“你要是不推我离开,自己就不会受伤。”南琛墨瞳紧紧的盯着舒玉看。
舒玉抬着脑袋,表情十分认真,“要是我不推开你,你脑袋就开花了,我虽然也受了伤,只是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我。”南琛说道。
“我也没什么需求,我们回家吧。”舒玉起身下床。
结果身子还没离开床,就被南琛大步过来给搀扶住了。
搞得她像是什么半身不遂了一样。
“我抱你下去。”南琛说着话,弯腰一把将她抱起。
舒玉吓了一跳,伸手习惯性的拽住了他的衣领。
因为顾及到她后背的伤口,南琛一手抱在她的腰上,一手卡在腿上。
眼瞅着南琛就这么打算下去,她连忙出声阻止,“我是后背受伤,腿没受伤,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南琛脚步微顿,没一会,又面色如常的大步往前走去。
“别乱动,待会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也是你。”
上车远离众人的视线后,舒玉脸上的红意也慢慢消散下来。
南琛临睡前又敲响了舒玉房间的门,“你不舒服直接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还有,明天的聚餐取消,我给奶奶说。”
“好。”
“麻烦你了。”
舒玉趴在床上,隔着门板回复。
今天还真是不平凡的一天,但愿明天安生一些。
翌日,清晨。
群山环绕的林子里,矗立了一栋非常古典雅致的大宅,得有百年的历史了吧!门外的广大庭院在这个季节里开满了大波斯菊,门内却是非常静瑟的松林苔亭,澄澈的池子里偶尔传来锦鲤跃水的声音。
屋内,南奕与南奶奶面对面而坐,在他们之间是一面围棋棋盘,一旁是薰香的炉子,上好的檀香白烟轻轻软软地缭绕他们一身。
陈月上前给老夫人续了杯茶,“阿琛打电话来,说舒玉受伤了,今天的饭局取消了。”
“真的假的?”南奕把玩着指尖的黑子,对这个消息显然不信。
南奕猜想肯定是他大哥嫌家里人都去麻烦,要不就是跟那个姓舒没法同处一个屋檐下,两人根本没住一起,怕奶奶骂人。
南老夫人跟南奕想法差不多,反正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