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应德康辰没想到李冥寒会这样想,本想着告知他真相,或许可以让他们兄弟二人相认,却不曾想李冥寒似乎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孩儿多谢义父多年的养育之恩。”李冥寒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冰冷,随后将右手伸出,掌心一道蓝光闪过,一柄弯刀赫然出现,那是当年应德龙王带他第一次狩猎时,送他的礼物。
“寒儿,你要做什么?” 应德康辰见到李冥寒手中的弯刀,不由的紧张问道。
“孩儿不愿终生活在他人的影子里,此骨就当做感谢义父多年以来的养育之恩,我李冥寒与龙王您自此两不相欠。” 李冥寒说罢,手中的弯刀高高抬起,毫不犹豫的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寒儿,住手!” 应德康辰看到李冥寒的举动,连忙想要起身阻止,奈何刚刚服下的药令他有些体力不支摔到了地上。
李冥寒另一只手挥动,一道屏障赫然挡在了应德龙王与自己之间,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弯刀插入的瞬间,李冥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大口的喘着粗气。但也正是因为疼痛,让他此刻格外的清醒。强忍着因为疼痛颤抖的身体,李冥寒用另一只手摸索着肋骨的位置,将弯刀翻转两次,生生的将自己的一根肋骨剖了出来。
“以此肋骨,还父恩,断亲情,我李冥寒此生,与龙王互不相欠。” 说罢,李冥寒将手中带着余温的肋骨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寒儿~住手,快住手!” 应德康辰没有想到李冥寒知道真相后竟然会如此冲动,做出如此偏激的举动。奈何此刻的自己太过虚弱,根本没有办法打破眼前这道屏障,只能一遍遍的呼喊着希望李冥寒能停下手中的动作。
看着被自己摔在地上的肋骨,李冥寒一只手撑在地上喘着粗气,看到地上任由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而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对了应德龙王深施一礼,靠着仅存的一丝神智离开了龙宫。
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这么多年来,龙宫一直是他所谓的家,即便义父偶尔的冷漠,即便自己一直以来被所有人嘲笑以面纱示人,至少曾经的自己在那里,有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而今,他却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一个人,因为一张一摸一样的脸。跌跌撞撞间,李冥寒发现自己来到了往日与申屠斫迦相聚的湖中庭。此刻的李冥寒只觉得浑身发冷,眼皮沉重,脚下宛如灌铅,一瞬间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湖中庭的长廊之上。
寥愔仙境,月茹淩这几日一直守在清源战神的连斩阁外。
“师尊为什么这几日一直躲着不想见我啊。”月茹淩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从人间历劫回来以后,清源战神仿佛变了一个人,对自己一直是避而不见。
连斩阁内,清源的唇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强忍着压低了咳嗽的声音,隔着窗口半开的缝隙,远远的望着守在那里的月茹淩。
数十日以前...
“清源战神,你明知月茹淩人间历劫一切皆有定数,由天而定,你为何还要置身其中,明知故犯?” 仙尊殿内,司徒凡知居高临下的问道。
“清源甘愿受罚。”清源跪在殿中,身上满是伤痕。
“你身负要职,却几次视诏书而不顾,该当何罪!” 司徒凡知厉声呵斥道。
“清源,认罪。” 清源没有为自己做过多解释,而是低头认罪道。
“清源战神,玩忽职守,扰乱天命,罚戒鞭五百,天雷三道,即日执行。”司徒凡知紧闭双眼,双指捏在眉间没有说话,一旁的玄冥星君高声宣布道。
清源还在愣神的功夫,便听到月茹淩在叩门的声音,
“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月茹淩站在门外问道。
“等,等一下。” 房内的清源刚刚正艰难的为自己背上的伤涂抹药膏,听到月茹淩敲门,一时之间有些慌乱的穿起了衣服。
清源整理好衣服,便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师父,不如我们去走走?你闭关的这些日子,还真发生了不少事呢。要不要茹淩说给你听听?” 月茹淩丝毫没有察觉清源的变化,只是单纯的来找清源来说一些近来发生的事情一脸八卦的问道。
“哦?说来听听。” 清源语气轻柔,嘴角不由的挂起了微笑,眼神中满是宠爱之情,随声附和着。
“药王前阵子又炼丹失败了,把整个殿里熏得乌烟瘴气。这一次,连房顶都熏黑了。” 月茹淩一脸兴奋的说道,手中还绘声绘色的笔画着。
“啊,那我想药王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吧。” 清源回应道,一边说,一边缓步走下了台阶。
“可不是嘛,师父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又要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又要派人帮他整理宫殿,都快要憋的背过气去了。还有啊,听说乜星折那小子在仙尊华诞那日,自己偷跑到平衍之地去,被困在了污冥魔山,好在有惊无险的回来了,青忆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