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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的长平侯遭人嫌(2 / 5)

算,他也比不上其他人。深入敌方攻战总迷途,又只知逞一时之勇。”

“那些刀剑之事太粗俗。唯是魏将军出身名门,一身骁勇,难得建树,生不逢时,总被人压一头。不像长平侯,为奴出身,竟得天幸,斩敌攻城,功冠全军。偏他身尚公主,恃宠而骄,怎么看都是佞幸,怎么看都不讨喜。”司马长君说说笑笑。

“你们是怜魏广还是怜自己?这怎么看都是因为魏广和你们同病相怜吧。”

“看破不说破,就是你这么给长平侯撑腰,没事又总和他出来扎人眼,你家的长平侯才遭人恨。魏将军就没人替他撑腰,又没人让他显耀。”

“我的人我撑腰,我就爱和他出来逛。”苍婧一抱萧青半臂,颇是娇蛮。

司马长君遮了遮眼,“你好歹也是长公主,怎么能任性至此?”

“只许你们看不惯我,不许我看不惯你们?”

萧青就在一旁看着苍婧与司马长君说来道去,她刁蛮任性,他任着笑着。

司马长君说不过苍婧,回头指着萧青,“你得劝劝她,别那么包庇你,遭人嫌。”

“我劝了怎么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又有什么不好,萧青巴不得呢。

司马长君彻底无言以对,递出一坛美酒给他们,“算了,争不过你们。可切记莫和别人这么争,回头又是一笔暗帐。笔墨悬之于思,思多则癫,自古文人多癫狂。”

司马长君难得不驳人,苍婧不免诧异,“换做往日,你不是该写上一篇豪文骂骂我吗?”

“我写不了豪文了,我卖酒了。”司马长君道。

彼时间若谈笑风生,在往些年这可是想不到的事。他们难免好奇司马长君的变故。

加之酒香四溢,醇厚香烈,司马长君邀酒,苍婧有些心动,问,“这是什么酒。”

“我酿了五年的陈酒,一喝就身暖如飘仙。”

萧青听罢,夺步而上抢过酒坛,好生放在司马长君的摊上,“大早上的喝什么烈酒。”

苍婧碎碎道, “不是说不管了吗。”

萧青双眼浅望,头微歪,他早已看破什么,“家里藏的酒你喝完了吗?”

“家里的酒不一样。”苍婧犟着嘴,眼神飘来飘去的。

“那买回去慢慢喝,这才刚早晨。”萧青还是得看着些,大早上喝烈酒多伤身。

司马长君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用买,这坛我送你们了。”司马长君自己饮上一碗,就在酒下肚后长长一望街边行人。

昔日写赋的才子卖起了酒,酒摊的位置甚好,纵览街边人来人往。那个曾经扬言他夫人荒唐至极的司马长君消了不少戾气,反多了平和,还豪爽地送了酒。

萧青不禁问,“这是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不卖赋,反而卖酒了?”

“我是为了看女人。”司马长君道。

萧青神色一冷,“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禀性不改。”

司马长君坐在藤椅上,伸手一拂春风,悠悠道, “她说来生她做男儿我为女人,我不知如何做女人啊。就看看这世上各种各样的女人,看着她们来来往往。看着她们悲欢喜乐,说实话我看了这么多,一点不想当女人。这世上女人活得特别怪。”

苍婧从未听过一个男人说女人怪,便问,“哪里怪?”

“就这条长街上的女人,各个都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她们出来抛头露面算是彪悍了。可十之八九都是为男人为孩子,一点没个自己的样子。就拿做饭洗衣服这件事,人人都不乐意做。当面不说,背着男人的时候人人脸上苦大仇深,嘴上骂男人骂孩子,手上在干,成天到晚都是抱怨。”

“这事我就闹不明白了,因为我家有下人。”苍婧道。

司马长君面容就像个怨妇了,“她们没有,可也不想做。那我问她们那不干不就行了。她们反问我,她们不干谁来干。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发现若要做自己,就得学你们那个前大嫂阿淳,她以前在这里卖猪肉,现在自己开铺子。老爹续弦生新儿,她一人起早贪黑忙进忙出。可这般忙活我是不愿,所以我是真不想做女人。”

“你见阿淳辛劳,可她或许很高兴呢。倒是你口中那些没有自己的女人,她们不就是你们这些男人时常赞颂的贤德女人吗?”苍婧道。

“长公主所说正是我困扰之事。多少文豪歌赋这些女子为贤德,可喜欢那样的,我们却做不了赋中人啊,”司马长君显出困苦,“我想了这么多年没想明白,我赋中所写厌恨之人,我可成为他们,可我所歌赋之人我却不愿做。”

司马长君说上这番话,才是旬安城里最大的变化。

“那是你聪明,知道你所歌赋之人根本不是人。”苍婧说完笑了笑。

那笑让司马长君浑身一寒。

“你送我们酒,我也想送你一句话,赋中所写尽善尽美之人,不过是作赋人心中之私。”萧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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