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夫;买爵至八级,赏军功。
(注:出自汉武帝武功爵)
圣令昭天下,广而告之。
不过是初晨时分,萧青醒来时发觉身侧人已空。这多少古怪,萧青只披上外袍,跑了出去,却见得堂内苍婧正在摆早膳,还在把做好的糕点放到食盒里。
什么糕点萧青没仔细看,他就只看着苍婧,慢慢走过去,小心问道,“没事?”
“没事,我睡不着起来做早膳,”苍婧盖上了食盒,转身带笑,“吃早膳吧。吃完穿上衣服,带上糕点到军营去。”
她面上看起来确实一点事没有,萧青总觉着古怪,“真的没事?”
“没事。”她再次微笑着强调。
萧青便吃了早膳,她又亲自给他穿了盔甲。给他牵了马,拿了食盒。
“真的没事?”萧青再次一问。
“没事。”苍婧依然带笑。
萧青被苍婧推着出了门。
回到屋的苍婧拿出了藏在案下的杏花糕,一口又一口地吃了起来。
默默看着的八材问管家,“是不是哪里不对?”
“是有点不对,天没亮就起来做糕点了,而且做的是杏花糕。”管家道。
“不是桂花糕吗?”八材问。
苍婧咬着糕点,嚼着就跟嚼蜡似的。她做了两种糕点,一盘桂花糕,一盘杏花糕。这盘杏花糕难吃,她没给萧青,自己一个人吃了。
营帐之中邓先和陆平安踱来踱去,萧青看得眼都花了。
“我夫人早上刚做的,你们坐会儿吃点东西吧。”萧青把食盒打开,里头是桂花糕。
“大将军你真厉害,这样都吃得下,”陆平安两手一抱拳,就是一佩服,“陛下拿你当坏人挂在圣令上,这就是铁了心打这仗,谁说也没法子了。”
“那就不说了,好生备战吧。”萧青嚼着糕点,丝丝淡淡的甜冲总能冲淡些什么。
“可经年累战,年轻精兵太少了。这往死里凑,那也凑不到。”邓先急道。
“现在凑了多少人?”萧青问。
“别说精兵,就说年轻的,能上马射箭的,全大平加起来现在是五万。”邓先道。
萧青撑起了下巴,沉默无声。说他在想,可也看不出他想什么,等了许久无言。
陆平安就冲到了前头,“大将军,你说到时候粮草齐了,人马没齐……”
萧青看了他一眼。
陆平安疑心问道,“那还出战吗?”
萧青眉眼一低,不加犹豫,“出。”
“我就知道,”陆平安无奈转身,“是不是打三十万兵马的旗号,结果用着五万兵马。”
“算上浑邪王的五万兵马,十万人。”萧青淡淡说着。
邓先诧异,“还有这么一出?”
“不然你当陛下为什么要举国之力接应浑邪王,”萧青在这儿算了算,想了想又道,“还差人,条件别太苛刻了,年轻的没有,老的总有吧。”
“多老?我这把岁数的都跟不上了,路认不清被罚死罪,难不成你要七老八十的?”陆平安又是自嘲又是苦笑。
萧青看了他一眼,“嘴真碎,要不是常寿赢下,你这死罪哪能赎回。”
“大将军,现在命都明码标价,我也能赎。”陆平安玩笑了下。
萧青听了倒也放心,“你还知道开玩笑。”
陆平安心眼大,有条命在就行,就是心里不痛快,“本大爷跟着你朝前冲了半辈子,头回单枪匹马出去绕个路。跟你跟惯了,跟你外甥就绕不上了。”陆平安还带了几分气。
“借口真多,不就是迷路了,”邓先把陆平安拉开,“不过大将军,陆平安话糙理不糙,常寿那儿老的真跟不上。”
“不去他那儿,先来我这儿。”萧青道。
“你用老的?”陆平安又有点站不住了,“我们是身子骨还能动,能跟你上战场。但你这么布兵,不把自己往死里送?”
“这布兵也不是我说了算了,等凑齐粮草再说吧。”萧青走出了营帐。
一身青色的盔甲穿梭在军营里,一路朝着粮草之地而去。萧青走着时不时看看军营,可又时不时扭过头,他想看又不敢看。城北军营的人也不多了,这一战可以打,下一战呢?
以后,整个大平的青年男子走上战场,那苍祝的赌注就会全部覆灭。他不是赌战场的输赢了,因为赢了也没有意义了。
以后的事,萧青却想不了。谁也劝不了苍祝,他就要打这一仗,已经赌上了太多。
萧青走向了堆放粮草之地,那里有军车,是他曾经与苍婧想到的军车。现在堆在了粮草之地,以当做运输粮草用。
萧青就是去看看那军车。
此车谓之武刚车。
这军车在常寿这儿起不了什么用场,常寿善用骑兵,所以堆在这里运粮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