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勃然,不知所措,赶紧道,“长公主去军营了。”
这一声落,苍婧很茫然,萧青又开始搓他那下巴。
“玥儿前段时间就天天去军营,现在又去,她有这么喜欢射箭吗?”萧如丝望着苍婧和萧青,“她是去见人了。”
春涧一时沉默,萧如丝失控一般地对她一斥,“本宫让你停了吗!”
这一声斥把苍婧和萧青吓着了,一向慈母的萧如丝已见不得一点慈态。
“回皇后的话。长公主是去军营见人了。她……”春涧支支吾吾的,萧如丝那目光望来,她又不敢说。
苍婧拉了拉萧如丝的袖,“你生这么大气吓这丫头,你吓她她更不敢说了。”
萧如丝像是心弦崩塌了般,“我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就是想玥儿摆脱这些事。结果她……”
萧如丝急得厉害,苍婧看着那春涧,“春涧,你把话说清楚,长公主去见谁了。”
春涧紧闭着嘴。
萧如丝撑着头,“玥儿那天是哭着跑出去,他们肯定有什么事。”
苍婧听着自然也急了,“春涧,快说,到底是谁。”
于是,就听得春涧丫头口中飘过一句话,“陵城侯。”
苍婧觉得整个人突然轻飘飘的。她感觉萧如丝一阵刺眼的目光扫向她。
苍婧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哪个侯?”
“陵城侯,就是大长公主的儿子,陵城侯程襄。”春涧道。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萧如丝那目光一阵阵地投来,苍婧感觉脸一阵阵的疼。
萧如丝一口饮尽了茶,那心火烧得旺旺的,“春涧,告诉大长公主,玥儿怎么就看上陵城侯了。”
“有一天长公主去军营练箭骑马,马受惊了,箭没收住就射了出去。那时候正巧冠军侯和陵城侯路过,箭差点射到冠军侯,陵城侯给冠军侯推开了,可陵城侯摔在地上,左肩撞上了碎石。长公主就每天去给陵城侯上药,这一来二去,长公主就说他长得最好看。”
苍婧嘴角一抽,眼皮一跳。
萧如丝又饮了一盏茶,就看着苍婧, “你看吧,平日老和玥儿胡说胡说的,说什么选最好看的。这下好了,她觉得大姑姑最好看,大姑姑的大姑父最好看,大姑姑的儿子也最好看。”
带坏人了,是真的带坏人了。苍婧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罪无可辩。
萧青依旧在那摩挲着他那下巴,苍婧看着他,他还在那儿摸。这实在古怪做作,苍婧一把扯下他的手,“你胡子我天天晚上给你刮,你还摸什么摸,摸那么久。”
面对苍婧犀利的目光,萧青有点难逃了, “玥儿去军营这事,不就是上个药吗。”
“你知道!”苍婧和萧如丝异口同声,两张娇容皆生忿。
“我就说你一天天和襄儿都不对劲,为什么瞒着我?”苍婧质问。
“儿子不让说,怕玥儿被牵连。”萧青道。
萧如丝半坐起身,直冲着萧青问, “你儿子干了什么你知道吗?你知道玥儿怎么上药吗,她脱了你儿子衣服给他上药的。”
苍婧大惊不已, “脱衣服?上药脱什么衣服?”
“他穿着金丝软甲,不脱怎么上药。”萧青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自己不上药。”萧如丝问。
苍婧也随萧如丝道,“对啊,他右手又没伤,军营还有军医将士。”
“那不是玥儿扒了他衣服,非要给他上药。”萧青又道。
“玥儿要脱他就给脱?他小时候不让人抱,大喊大叫的。”苍婧道。
萧青这么一听,顿时说不上什么了,“你要这么说,那我就说不好了。”
“玥儿给他上一次药不够,每天给他上药。”萧如丝道。
苍婧听着心一惊,嘴一抖,果然上药变得很不正经。加上萧青也说过药上得很好。
萧青看苍婧又愣又飘忽的眼神,立刻严正起来,“只是上药,哪有你们想的那样。”
“也是,都受伤了,上药而已。”苍婧边说边冷静着,掰正她那老学萧青想歪的心思。
但苍婧控制不住想到那日秋日宴上两孩子的古怪。一个死命盯着,一个死命躲着。苍婧有点发虚了,难道襄儿怕她,是因为发生了什么?
席间有低低的笑声,萧青又开始憋笑。
“你还笑得出来?”萧如丝气得都快撕了萧青这张嘴。
萧青忍着笑,一本正经道,“我是这么想的,这亲事真不错。”
这一言可惹怒了萧如丝,“谁跟你结亲了,你觉得我们结得了亲吗?”
“三姐,你女儿,我儿子,怎样我都可以吃亏点。”
萧青那胡乱话把萧如丝气得不轻,直对苍婧道, “你管管他,他跟陛下怄气怄疯了,还觉得这亲事不错。”
苍婧撑着地上席,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