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进百颗于朕。此物还有养血之用,朕带了一篮给你们。”
既然说什么话都不投机,不如吃个新奇果子。苍婧抓了一口果肉入嘴,就把果盘递到右边,让萧青抓上一把。
“这果子肉倒是香甜。”萧青与苍婧说说闲事,不再想理会苍祝。
“味道是不错。”苍婧也跟着道,她又捞了一把。
苍祝听他们两个互相说来说去,吃来吃去。他紧紧盯着苍婧。
苍婧感觉到苍祝那小小的怨念了,横着手把盘子递了过去,也没看他。苍祝马上抓了一大把,直把果盘捞去了一半。
苍婧看着剩下的那一小拳头,觉得苍祝这人真的挺遭人烦的。
她就着躺椅,脚尖一踢苍祝的椅子脚。
苍祝吓得马上翘起脚,“你个泼妇,真是粗鲁。”
“我就对你粗鲁。”
苍祝反踢了苍婧躺椅一脚,可苍祝那力道完全没个控,苍婧椅子都差点被他踹翻,果盘里的果肉撒出不少。
苍祝见势不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但此时萧青已用右臂撑着苍婧的躺椅,直叫萧青的伤口作痛。
苍婧人在躺椅上,看到了萧青面露痛色。苍祝还像个没心没肺的人笑了笑,“这怪不得我,是你先踢的。”
“起开!”苍婧这会儿是真的烦了,她真想拍上去打苍祝。活了这么大岁数,她头回觉得这个弟弟太烦了。
苍祝知道闯了祸,绕到了萧青身后,“你别撒泼,这人好好的,”苍祝说着指着萧青的左臂,还给萧青按了按右臂,“你看,结实着。明天朕给他带点补中益气丸,生肌膏、十全大补丸,保证给他补得壮如牛。”
苍婧挥手拍开了苍祝的手,查了查萧青的伤口,还好没渗出血。
苍祝偷看了一眼,松了心, “朕就说没事。”
苍婧给萧青拉好了衣,“你有空天天来凑热闹,怎么不好好教你几个儿子。整日担心朝臣让你封王封地,还不如费点心思在你几个儿子身上。”
“人一出去心就散,终归不如养在眼底。”苍祝道。
又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苍婧给了苍祝一个白眼,“你眼底养着也没见你上心。”
苍祝偏执己见, “那也比你好,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我夫人拐到我这里又怎么了。”萧青听不下去了,他半坐而起。
“看看吧,这会儿来劲了。朕看要不了几日你就能舞刀弄枪了。”
萧青想站起来,便由着苍婧扶起了身。就算受伤了,萧青面对苍祝气势还是不减,“孩子终归是要长大的,人拴在身边你也拴不住心。教出好儿子是你的福气。”
“明天再来看你们。明天不吃鱼了,吃蟹。”苍祝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走时还不忘点一盘菜。
随着苍祝的离去,躲在落玉轩一墙的陈妍也落寞而去。
陈妍如何也想不到,这里住的是苍婧和萧青。苍祝根本不是去找什么女人,他只是来找他们聊天吃饭罢了。
夜色无边,皇城寂静,乐府之中起了一烛火光。一个宦人扣门而入,对陈培言禀报, “都尉,急事。我看到骠骑大将军的母亲和宫里的厨子勾搭在一起了。”
陈培言眼眸瞬间如被点亮的火把,“你没看错?”
宦人道,“看不走眼,他们现在就在柴房里干柴烈火。”
陈培言拍手称快,“走了一个大将军又来一个大将军。他们家的人和我们家的有什么区别,都是些贱人。”陈培言得好好利用这桩事,既然贱人养的能当大将军,陈广立也能当大将军。
陈培言对他道,“你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宦人听罢退下。只待出门时,撞见门口站着的陈妍。
“陈夫人。”宦人惊道。
陈培言听到此唤,回头吓了一跳,赶紧把陈妍拉进屋,关起了门。
“你听到了?”陈培言急问。
陈妍默声不言。
陈培言生怕她惹事,“我告诉你,这事还不能露,我得好好盘算,得先等你哥哥官复原职。”
陈妍听了就火冒三丈, “你成天就想着那个没用的家伙。”
夜已深,人也乏,陈培言更不想浪费精力和陈妍解释。他只能作势软下了语气, “你怎么了,来看哥哥还生这么大的气。”
“大长公主和大司马住在宫里,陛下每天都和他们吃饭聊天。”陈妍道出了今日所见。
陈培言惊讶,一翘兰花指抵着下唇,“他们在宫里,这件事我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消息早早被苍祝封死。陈培言遗憾自己的本事还不够大,宫里多了这两个大人物,他都被蒙在鼓里。
“什么时候能做到陛下封死消息,我也能知道就好了。”陈培言心里直道。
陈培言想着他的不足之处,而陈妍却在念着今朝种种,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