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有何用?还不是要死了。”被殷隽听到后扔到悬月夜七天七夜。
悬月夜,一个可怕地方。悬崖陡壁,万丈深渊,妖兽横行,是个人都不愿从那处经过,更非独自呆在那里七日了。
当日那人哆哆嗖嗖地被虞昌绪带回来,口齿不清疯疯癫癫地哭着喊错了,把头都磕出血来,场景十分可怕。
……
“奇了,这个外门弟子也太坚持了吧,”祁谚突然指着纸上一个名字,道,“我看过他三次了,次次榜首。”
祝欢也看了一眼,觉得熟悉:“贺玿……我好像听过。”
她话一出,众人都意外地看着她,她莫名其妙:“怎么了?”
霍玑道:“怎么说呢……其实贺玿来翠微台三次,都是想拜夭夭为师。”
这下换她意外了:“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咳,这事说来也怪我们。”书从律道,“你幼时在掌门座下,年纪小,不谙世事,哪能多个徒弟再养?我们想着他无父无母,无处可去的,便要收他为徒。但他执意寻你,是故我们将他送到外山。三年之后也不知从哪听说‘扶欢长老要收徒’的消息,又来了一次。”
“对了,就是三年前这个时候,你已经收小烦为徒,当时贺玿应该就在台下,后来我去找他,他却不在了,我还以为他心灰意冷,下山去了。夭儿是何时见过他的?”
祝欢便把三年前的事大致讲了,虞昌绪略一沉吟,问道:“夭儿若不想见他,我们就将他打发了?”
“不必,”祝欢摇头,“他既寻我,去了便是。”
…………
翠微台,碧影摇曳,雾云几重。
贺玿漫不经心地拨弄手中的灵草,看见祝欢来了,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却在见到她身后的沈烦时,笑意缓缓淡了下去。
“学生以为您会一个人来。”
沈烦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小声道:“师、师尊,不然我还是走吧……”
祝欢好笑,明明是他自己想跟来的,这会倒会说是自己不好了。但毕竟是自己的徒弟,她乐意纵着他,不介意道:“小烦是我的徒弟,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
“呵,徒弟。”贺玿扯扯嘴角,眼中嘲讽,“看来长老完全忘记了学生对您说的话,但学生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您让这个小徒弟靠近您,迟早会害死所有人。”
“当然,包括您。”
沈烦在祝欢的身后,听到他说的这句,眉眼一寸一寸冷下来,两人之间的气势剑拔弩张。
“一个小偷而已,即使穿上一样的衣服,偷学别人的言行举止,心也是卑劣的,替代不了任何人。”沈烦轻声道,“甚至,成为不了任何人的影子。”
“那又如何?”贺玿笑起来,“若成为不了影子,我就成为让影子存在的人,迟早有一天,我会取代那个人,包括他的影子。”
祝欢皱着眉头,心底那股强烈的不适感再次袭来,沈烦回握住她的手,道:“师尊,我想走了。”
这是借口,祝欢闷闷点头,再不看贺玿一眼,一如三年前那样,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