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扫了她一眼。啧一声,把西服外套披她身上,手绕过她的腋下,再自然不过,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骆书禾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紧紧拽住他的衣领,生怕掉下去。
“你疯了?”
晏池淡声开口,但话并不是对她说的,至少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老婆不太舒服,你们玩,先走了。”
*
这次,众人直接下巴掉了一地。
一半是确实隐隐约约听说过晏池早结婚了的传闻,都心知肚明,连婚礼都没办,平时也从来没见过人,一看就是不打算公开。要么就是真没感情,各玩各的,纯属应付家里人,要么就是觉得拿不出手。
而今天这么一看,似乎哪条都不是很沾边。
另一半则是知道这事,却把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明明是来救场的,可全程零交流。
但此时,看着那把人稳稳托在怀里的景象,真说没感情,是人听着都像鬼话。
“等等。”
白石皓单手拎着外套叫住他们,正要上前两步,被杨锦麒闲散警告了句:“差不多得了,你说话注点意,别上赶着撞枪口上。”
“就是想赔个不是,说到底算是我的责任。”
接着,同样在看着那个方向略微失神的李莺莺就被点了名:“去,给人道个歉再走。”
她迟疑了会儿,大概就是这点时间差,他平时带在身边的不说是百依百顺,至少都听话。白石皓几乎是掐着她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李莺莺跟着白石皓的时间不长,并不了解他,何况她本身就不是个任人搓扁揉圆的性子。
“你走开!少命令我!放开!”
她吃疼尖叫,但白石皓没一点要放手的意思。挣扎间,她打翻了桌上一只素色的瓷瓶,有块飞弹起来的碎瓷片不小心划伤了白石皓的手。
看着手上那点血迹,白石皓瞬间变了脸,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操,臭婊子。”
剩下的画面骆书禾不太能看下去了,轻声说:“走吧。”
因为担心她要吐第二轮,晏池倒没着急回去,酒楼也是考虑足了这种情况,引着他们进了单独的醒酒室。空调开着,沙发松软,室内还点了熏香,一切都恰到好处。
只是才坐下,晏池看一眼鬼鬼祟祟跟进来的杨云天,勉强忍了忍才没把他踢出去:“你又是什么时候跟进来的,你亲哥呢。”
“哥,哥,您才是我亲哥,就收留我一会儿吧,又不是没看见那场面混乱的,好家伙……你忙你们的,我保证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说着,他还像模像样抽了两张纸团成团塞耳朵里。也不敢真坐过去,真就闭着眼睛窝在离他们最远的角落。
晏池还是不满意,眉头快拧成中国结,想再说两句。怀里人已经先圈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颈窝,动静很小。
想说的话顿时收住了,晏池喉结滑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把裹在她身上的外套裹得紧了些。
可人还是哭了。
在察觉到胸前那块衣服湿了时,他心里那阵烦躁更重。但有些时候,他确实是希望她脾气别这么硬,适当服个软,像个普通女孩和他撒个娇好好哭一场,比如在那晚在筒子楼。
所以晏池这时候想得其实挺歪的。
真不容易啊,总算是给弄哭了。
她动静太小,看在杨云天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见他偷偷睁开了一只眼,以每分钟转动五厘米的速度悄悄往后看去。同时挺纳闷,这怎么半天都没有动静啊,不会是睡着了吧。
要命,没人替他说话了。
晏池头都没抬:“头给我转回去。”
杨云天只能委屈应了声,老实坐正了。
直到服务生来给他们送冰水和热毛巾,骆书禾才抬起头,就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骆书禾:“?”
晏池:“和我客气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多睡会儿。”
骆书禾:“……”
终于在她快喘不上气时,晏池放手了,骆书禾小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也有些涨红。
“哭、够、了?”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顿问。
多少有点窘迫,骆书禾搓了搓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刚刚她一定是酒气上头了。
晏池以为她还是情绪不高,无声看她。
看着她细长绵软的睫毛,小巧精致的下巴。唇很薄,日常总是抿着,显得有点薄情生冷。
突然就想起杨锦麒说的,这个年纪的女孩,是得哄着点。
“你有什么愿望吗。”
骆书禾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在问我?”
“不然这里还有谁?”他眼底浮现出一丝几不可闻的笑意:“或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