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赏脸出席了开业礼。谁知她来了酒吧也不玩,拿着杯调酒就安静坐在一边看手机,几个圈内人见状便悄声议论了起来。
“周大小姐难得这么安静,之前在聚会都是有男的就乐开花儿,恨不得让那些豪门公子哥围着她转呢。现在该不会是在新舞团混不下去了,想换个法儿找男人了吧?”
“你可别开玩笑了,人家就算在国内舞团混不下去了,凭着星拓集团,凭着霍董,人家想嫁豪门不跟撒泡尿这么简单?”另一人接话,压低声线道,“人家现在看上的是国坤集团的未来接班人,国坤的家底还是比星拓厚那么一点儿的…”
“说够了没?
肖亦骁冷不丁地沉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眼神冰冷,暗含警告之色。
那群人回头一看,周亭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吧台前,她今天只穿了条黑色吊带裙,衬的她冷艳又疏冷,没有情绪的眼睛透着戏谑的寒意,就这么看着那堆嚼舌根的人,看得令人发怵。
那群人立刻噤声,讪讪地端着酒杯纷纷散开。周亭然也不生气,只是冷眼觑了那堆人的脸,随后语气飘飘然地同肖亦骁吐槽了一句。
“肖亦骁,你开酒吧的眼光不错,交朋友的眼光却越来越走样了。”
肖亦骁有些抱歉,立马开了瓶好威士忌给姑奶奶续上一杯,“对不起啊,喊你来玩儿还扫你兴了,今天随便喝,哥请客。”
周亭然笑而不语,自顾自地喝着酒,没一会儿就听坐在另一端的一个女孩说起,“国坤那个孟宴臣?哦,我上周跟你看了个画展,人是挺好的,不过我是没兴趣了,人家喜欢高雅的艺术,我啊,还是喜欢逛街买包,人家喜欢梵高柴可夫斯基莫扎特,我只喜欢香奈儿普拉达古驰…”
肖亦骁听到了这话,也开始好奇周亭然的心意,凑近问她道:“你是不是玩真的?”
“什么玩儿?”周亭然不满意肖亦骁的用词,一字一句纠正道,“我没打算玩儿。”
“你真想嫁给他啊。”肖亦骁露出惊诧不已的表情来,像是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了一样,他眉飞色舞,好奇追问,“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周亭然鄙夷地看他,故弄玄虚道:“你们俩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么,你问他呗。”
她笑的羞涩又腼腆,孟宴臣的面孔身影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深刻,挥之不去。锋利的轮廓,清冷的眉眼,极致儒雅沉稳的气度,全部都是她喜欢的。
想起孟宴臣前几次见她时又冷漠又抗拒的态度,其实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他们有默契,有共鸣,有相同的爱好。
孟宴臣应该不像之前那样讨厌自己了。
周亭然回想了许久,竟开始后悔生日聚会那日没有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要不要再主动一点点,好好弥补一下开局时潦倒的表现。
想到这里,周亭然越发有动力了,放下酒杯提包就往外走,只留下一阵风。
周亭然一大早就回舞团练功,时间仍早,练功房空无一人,阳光稀疏地从百叶窗筛入,落在一地光斑。
她站到单杠前压腿,小腹紧贴大腿根向下压着,拉伸全身以及筋骨。她突地想到什么,慢慢直起身体,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亭然?”
“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对面的声音慈爱又温柔,“是担心年中考核的事儿么?”
“不是的团长,我是请您帮个忙,看看能不能帮忙弄到一张俄罗斯芭蕾舞团的VIP门票,下周不是来燕城巡演《天鹅湖》嘛。”
“《天鹅湖》啊,怎么突然想去看?你跳《天鹅湖》不是还拿过奖的吗?”
“我是看过也跳过,这不是难得有国内巡演嘛。”周亭然有些不好意思,吞吐解释道,“这次想跟朋友一块儿去看,我也正好再去学习观摩一下。”
“没问题,VIP票倒是不难弄到。”团长爽快答应,转而又好奇道,“什么朋友啊,还要VIP票。”
周亭然笑的灿烂,扭捏娇嗔道。
“是一个我很喜欢的朋友。”
明灏投资办公室。
孟宴臣刚跟云川制药的项目负责人开完线上会议,有了明灏的投资款加成,研发人员和研发设备都跟上了,药物研发的项目进展很顺利。
秘书敲了敲门,孟宴臣头了没抬,启声道:“进。”
秘书拿着一份文件和一个快递文件夹走了进来,“孟总,这份是传真过来的投资项目书,还有一份您的快递。”
孟宴臣伸手接过,目光扫了眼快递上的署名,放下了文件,转而先开封了快递文件。
是一张《天鹅湖》的VIP门票。
他拿起手机点开了周亭然的对话框,言简意赅地回复:“谢谢,我会准时去的。”
周亭然像是等着他这句回复似的,立刻秒回道:“到时候我在剧场外面等你。”
孟宴臣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