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笑道,“他们晚上还要值夜,急着赶回去呢。这些赶快叫孩子们来吃吧,一会儿凉了。”
油纸包一一打开,小的两包是拌菜,大的两包是烧鸡和炙羊肉。
我压根靠不到跟前去,三个孩子已经把灶台团团围住。
刘婶哎呀了两声,去拍打孩子们的手,“没出息样子!这是表叔的吃食!”
我赶紧去拉刘婶的手,笑着说道:“本来就是大家一起吃的呀!”
“诶哟,过年咯!”刘婶脸上的笑意掩不住,拿起了烧鸡和炙羊肉切了装盘,我帮忙端上桌,孩子们等着刘婶发话,虽是急切却也规规矩矩地下筷子。
我本是乐呵呵地看着,却突然心思一动。
想起了那个我未出世的孩子。
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鼻子一酸,嘴唇抽动了下。瞄了眼刘婶,她正在给老幺喂饭,为掩饰,我装作呛到咳嗽着离了席。
回到卧房,眼泪已经止不住滑落。
若是孩子顺利生下来了,现在都快百天了。出宫后,棠少一直没问过我孩子的事,我也默契地避而不谈,可是这个小生命真真切切地在我身体里成长了几个月,他未出世,未成型,却一直在遭人算计直到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