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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唯一的纰漏却在付轻舟身上——她一直没来。
江瑞望着一桌菜肴,听到付轻舟来了时几乎要疑心是他听错了。
这个时候?
江瑞微挑了下眉,却还是迎了出去。
“姐姐今日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江瑞问道,他甚至已经帮付轻舟找好说辞了。
“是有点事。”付轻舟顺着他的话搪塞过去。
“今夜月色正好,我已命人在庭中布膳,姐姐来的正好,不如先用膳吧。”
付轻舟心系任务,看着桌上的各色佳肴虽然很心动,但看到附近随侍的小太监想想还是算了。
她对江瑞轻声说:“我有话想对你说,我们可以进屋谈吗?”
如此便是连饭也不想同他吃了。
江瑞心中微叹,没有拒绝。
他领着付轻舟进了屋子,付轻舟立即就把门合上了。
江瑞见她这般严肃,一开始以为姐姐是真有事要同他说,可片刻后他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阴沉难看。
“你说只要我放过杨君亭,你什么都愿意?”
他像是在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付轻舟,仿佛要透过皮相去看看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是故意透露出自己在提审那个乐师的消息给姐姐的,可他原意只是想让姐姐多来找他,和早日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念想,却不想姐姐竟然能为杨君亭做到此等地步。
杨君亭他到底何德何能……
付轻舟望着这样的江瑞有些发寒,心里很没有底气。
不要怕,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她不断给自己洗脑,视死如归地故作娇声道:“这是自然,督公位高权重,只要督公肯稍施恩露,帮我一次,督公想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呕,被自己恶心到了。
可江瑞眼里只看得到自己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明月,如坠凡尘,就这样一步步向他靠近,行步间她肩-上衣裳半衤退,露出圆-润的香-肩,茜色系绳的映衬之下是雪-肤似玉。
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慢慢攀上他的肩,带着凉意的耳坠贴在他的脸侧,而那娇艳欲滴的朱唇轻启似乎欲说些什么。
江瑞觉得脑内有根弦突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