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险,这何尝不是一种“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此刻的永宁殿内——
付轻舟正抱着琵琶命苦地跪着,而一旁的皇后目光凉凉,凝看着付轻舟手上戴着的拨片,没事找茬道:“付司正,你手上戴着这东西如何能显出你的诚意来,莫不是你就是存心对本宫不敬?”
付轻舟觉得这位皇后能说会道的功夫和江瑞有得一拼,但不同的是江瑞一般用来讨她开心,而这位皇后热衷于找她麻烦。
女配何苦为难女配呢?
付轻舟暗自腹诽,面上却诚惶诚恐地告着罪,脱下用来弹琵琶的拨片,尽量不让这位皇后再挑出一丝错来。
阿茹娜冷哼一声,并不打算就此作罢:“那你就给本宫开始弹奏吧,直到本宫满意为止。”
事实上,阿茹娜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满意的。付轻舟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所以她干脆开始摆烂,特意挑了节奏舒缓的曲子,从而减少拨弄琵琶弦的次数。
但在没有拨片的情况下弹琵琶本身就是对指甲和指腹的伤害,虽然有茧子保护还不至于磨破出血,当付轻舟弹到不知第几首曲子的时候她还是感受到了手指传来的痛觉。
付轻舟只是咸鱼而不是任劳任怨的苦命打工人,她一察觉到疼痛,没有半点犹豫地在积灰已久的系统商店下单了无痛套餐,顷刻间痛意便消失了。
但她知道上位之人仍在观察自己,干脆再次减慢了节奏,故意表现出痛楚的神色。
她深谙一个道理:当别人找你麻烦时,她们想看的一定不是你的不屈意志,而是你的狼狈可怜。
所以她是在刻意卖惨,加速这场折磨的结束。
还得再来点突发事件才行,付轻舟心想。
于是付轻舟手指力道加重,只听“铮”地一声,一弦断裂,弹奏被迫中断。
付轻舟脸上浮现出惶恐的神情,连忙抱着琵琶下跪请罪。
果不其然,阿茹娜抚着头,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情,出声斥责。
阿茹娜在直接让人回去还是罚她去外边跪着间徘徊着,却见侍女神色凝重地进来了,说是有话禀告。
阿茹娜将付轻舟晾到一边,令那侍女附耳来禀。
“她也配!”
不知那侍女说了什么,竟令阿茹娜怒火中烧。
付轻舟表面惶恐实则摸鱼地充当着背景板,没想到还会被一个不明飞行物砸中额头。
瓷杯砸中她额头后落地,“哐当”一声在她脚底裂开。
无痛套餐很好用,她一点疼都没感觉到,就是有点发懵。
有粘腻的液体自她额头流下,她后知后觉地摸了把额头,摸到一手血。
霎那间她竟有些恍惚,第一反应并非骂人或是还手,而是以为回到了被人打骂的童年时期。
付轻舟下意识向罪魁祸首望去。
只是一个NPC,不是她的畜生父亲或者后母。
付轻舟眼神清明起来。
*
付轻舟从永宁殿出来的时候比平常要早。
付轻舟知道她是被无辜牵连了,但可惜她只是一个小小司正,自然不能报复回去,只好自认倒霉。
无痛套餐的使用时效快过期了,她的痛觉正在缓缓苏醒,她干脆就近挑了个亭子坐下,准备休息一阵。
她试图用手扯下一块衣摆布料草草包扎一番,但奈何布料质量太好,她硬是没撕下来。
她正在和布料作斗争,却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姐——”
付轻舟抬眸望去。
江瑞的右腿一到阴雨连绵和秋冬时分便会作痛,行动十分不便,他忍痛练了许久才能做到缓步行走间与寻常人无异。可他此刻却顾不上是不是会被姐姐看出端倪,三步作两步向付轻舟赶去,很快到了她面前。
“姐姐……这是怎么弄的?”
江瑞几近哑声。
他从没有见过姐姐受伤,在他的认知里姐姐身上就不应有一丝伤痕。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图触碰她的额际,却又怕弄疼她,蓦地又收了回去。
付轻舟对上了他满是心疼的眼睛。
他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心疼到要哭泣的地步,真是有够夸张的。
从她母亲去世起,再没有人对她露出过心疼的神情。当然,后来的她已经足够坚强,不再需要任何的怜惜同情。但此刻,她却在江瑞身上寻到了久违的疼惜神色,好似她受了天大的罪一般,心疼简直要溢出来。
分明她已经不再需要这些的。
付轻舟垂下眼眸,避开了江瑞的目光。
“我没事,只是今日被传召去皇后宫中弹奏,皇后不知因何事发了一通火,我被误砸到了而已。”付轻舟解释道,没有添油加醋说皇后的恶行。
谁又能奈何后宫之主呢?她并不想江瑞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