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这才汇合,飞奔而去。
一座荒僻的小山林中升起一道浓烟,树林中藏着一座破旧小屋,那浓烟正是从屋里飘出的,谢怜失声道:“母后!怎么回事?你在吗?”
喊了一声,一个妇人就迎了出来,喜道:“皇儿,你来了?”
是姑母。她一身布衣荆钗,还消瘦了不少。谢怜忙问道:“那烟怎么回事?”
王后不好意思地道:“……也没怎么回事。我今天想自己做点饭……”
谢怜哭笑不得,道:“别了!做什么饭?你们每天吃风信慕情他们送过来的东西就好。这烟会把永安兵招来的,方才我们在城里已经遇见他们了,这座城也会戒严,我们又要换地方了。”
风信和慕情进屋去把烟灭了,王后也不敢大意,去屋后和国主商量。风信出来低声道:“殿下,你不去看看国主陛下吗?”
谢怜摇了摇头,道:“不了。”
谢怜扬声道:“母后,你们待会儿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就离开。晚上过来接你们。我们先走了。”
王后连忙又走出来,道:“皇儿,你这就走了?这么多天没来,怎么一来就走?”
谢怜道:“还要去修炼。”事实上,是还要去找活干,不然根本凑不齐这么多人的口粮。王后道:“饿了吗?”
谢怜点头。王后道:“这样最坏身体了,幸好我方才煮了一锅粥,快进来吃吧!”
王后又道:“惟忆,还有你们两个孩子也过来一起吃吧。”
风信和慕情二人没料到居然还能有此待遇,连连推辞,王后却坚持。
前世看原著便知王后做饭肯定很难吃,现在一尝,果然如此。
返城后,慕情的反胃还没有停止,跌跌撞撞地道:“我以为……那粥,气味闻着像炖糠水,没想到,吃起来,也像!”
风信咬牙道:“住口!不要再逼人回忆那锅东西了!王后毕竟是……万金之体……从不下厨……这样已经很……呕!……”
慕情哼道:“我说错了吗?你要是觉得不像炖糠水,你……去求王后再赏你一碗吧!呕!……”
我脸白成纸灰,但无言
谢怜忽道:“前面……好像有活干了!”
有几个小头目正在大街上吆喝着拉人帮忙,他们三人应了,混在一群贫民里,我先回去了。
……
从烈日到黄昏,我等了他们许久,最终还是耐不下性子出门去找。
沿着一条河远远看见了他们。
慕情顶着一脸青紫,怒道:“辛辛苦苦劳累一整天,最后打了一架,什么都没拿到!”
风信抹了嘴上的血,道:“这时候了你还提钱?”
慕情道:“就是因为这时候,所以才更要提钱!这是什么时候?食不果腹的时候!就算不承认也没用,没钱就是不行!你们不能忍忍吗?”
我走上前去,明知发生了什么,却还是问:“发生什么了?”谢怜不语。
风信道:“殿下被做成那种跪地像给人踩脸了!我看不下去,便……”
慕情道:“从战败到现在,如果他不能尽早学会习以为常,恐怕就不用活了。”
风信反感地道:“习以为常?为什么要对凡人踩他的脸习以为常?”
谢怜烦躁地道:“行了!别吵了。这种小事还值得这样大吵一通?”
那两人齐声闭嘴。
顿了顿,谢怜叹了口气,道:“我们走吧。找辆车,去接母后他们。今晚要离开这座城了。”
风信道:“好。”
齐齐向前走忽然发现慕情没跟上来。谢怜回头,疑惑道:“慕情?”
慕情道:“太子殿下,我想对您说一件事。”
谢怜道:“什么事?”
风信不耐烦地道:“你又怎么了?都说了不跟你吵了,你还想怎样?”
我言:“风信你先听他讲完吧!”
慕情道:“我想离开。”
风信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
慕情挺直了腰板,一双如黑曜石般地眼睛定定,神色冷静地道:“请您允许我离开。”
风信道:“离开?你离开了太子殿下怎么办?国主王后他们怎么办?”
慕情张了张嘴,最终,道:“抱歉,我无能为力。”
风信道:“不是,你说清楚,啥叫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风信,这并不能完全怪他。”我言。
慕情看了我-眼,道:“我也有我自己的母亲,她也需要我照顾。请您谅解,我无法继续再跟随在您身边了。”
谢怜靠在了一旁的墙上。风信冷冷地道:“这是真的原因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慕情道:“眼下我们都陷入了困境之中,而对于该如何摆脱困境,我们想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