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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乐旧事]他自贬(1 / 3)

谢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仿佛一个忘了回家的路的孩子。他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不顾其它人的恐慌。一周,一月,两月…

直到风信在大街上看到他,一拳挥向他的脸,而谢怜躲也没有躲,倒在地上,面无表情。

风信打完才反应过来谢怜没有动作,便把他扶起来,才见谢怜怀中的陈惟忆,不可置信地问道:“殿下,她…”

谢怜看着陈惟忆,哭红的眼眶中难以再落下一滴泪,咽呜着说:“如你所见,她,惟忆她…是白无相……”

“怎么会……”风信低声喃喃“若是那天我没那般说话,是不是她便不会死。”

谢怜失魂落魄地抱着陈惟忆走回藏身之处,看见母亲头上白了许多的头发和父亲加重的病情,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开两个月了,陈惟忆也已经死了两个月了。

但,白无相好像刻意做了些小动作,明明她没有心跳和脉搏,却没有腐烂或生蛆。他没有埋下她,而是将她置于原先她呆的那间房。然后在箱子中,他翻出一件她的衣服,同样也是淡金色的,盖在她身上,掩盖住了血迹。这附近没有牡丹丛,他得过段时间再去找。

他不敢看父亲失望的眼神,因为他认为自己害死了父亲义弟唯一的女儿。仙乐国贵族中唯一的女子,死相却如此凄惨。

他想,如果那天他并没有置气跑出去,陈惟忆会不会就不会死,或者他早些查觉陈惟忆跟踪他并同她回去,或是在慕情离开那天劝陈惟忆也走,或是在当初被贬后不让她跟着自己,也或当初他就不该下凡。

“殿下,你想好了吗?不要未来后悔。”那句话常常在耳畔再度响起,好似他回头一看,就能发现那个金衣服小女孩还在他身后。

他觉得自己不是在中途错了那一步,而是开始便错了。从此,他便慢慢发觉自己变了。

一天起来,在房中他看见了一把黑剑和那根白绫,便知是白无相来过了,他重新将白绫覆在脸上。

风信的卖艺已经无法让那些人看个新鲜了,于是他拾起一根树枝,将他视为剑,树枝在空中挥动划过的声音,伴随着人群中一声声叫好。

可他听见有一个闲汉对他嘲笑,于是他将那人高高抛上再落下,人群哗啦散开,“有人杀人了!”的喊声不再令他羞愧,反而自然地想再给闲汉致命一击。

永安士兵很快,便注意到了他的举动,风信迅速将他护着离开,回到那个地点,第一次对他大声呵斥。

可他已经无所谓了,口中骂着“贱民不配”,母后给他做了几个菜,还取了名。

叫比翼连枝的长得像一尸两命,叫花好月圆的根本凹凸不平。母子聊会天,很快又起了争吵。他夺门而出,将城中几户人家财物偷来,把父亲气得连骂“不孝子”,母后哭着,喊:“我的儿啊,你如今怎么变成这般了?”

然后,他把风信赶走了。他躺在席上,两个时辰后,屋外才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和低低的说话声。是风信和他的父皇母后在道别,风信声音极低,王后语带哽咽,国主说得不多,咳嗽居多。门开,门关,风信的声音消失,脚步声远去。

风信走了。

第二天,他醒来时发现白绫不见了,父亲的咳嗽声也消失了,他怀着不安的情绪进入那间房。

他的白绫找到了。

那条白绫,悬在高粱之上,还吊着两个一动不动的老人身影,早就僵了。

突然,谢怜抓了那条白绫扔到梁上,把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

阵阵窒息袭来,然而,他始终清醒着。就算两眼充血,颈骨咔咔作响,他也始终清醒着。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吊着吊着,那白绫竟是自动松开了。谢怜重重摔在地上,那条白绫无风自动,缓缓盘了起来。

这东西,竟是生出了自己的灵魄!

被注入过白无相的法力,染上过陈惟忆的血,还吊死了两个皇族——如果谢怜会死,那就是三个。如此一条白绫,带了如此之深的怨气和邪气,不成精怪,反倒奇怪。

它全然不懂自己是在怎样令人绝望的情形下出生的,快乐地向给了自己灵魄的人游去,似乎期待着一个亲昵的举动,谢怜眼里却根本没有它。他抱头咆哮道:“谁!!谁来杀了我!”

他只盼着有谁能立刻来要了他的命,帮他解脱了这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震天响的敲锣打鼓之声。谢怜喘着粗气,双目血红,心道:谁?是什么?

某种力量驱使他踉踉跄跄起了身,出去查看。走了许久,他终于发现,那是永安新立,皇城迁都,新宫落成的庆祝之声。

普天同庆!仙乐国的旧民,现在都在为永安而欢呼了。大街上,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如此熟悉,谢怜想起来,上元祭天游的时候,仙乐皇城的人们也是这样欢呼的。

谢怜又踉踉跄跄走了回去,瘫坐在地上。

为什么要在仙乐国君国母尸体躺在他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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