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果天天出来趴活,一个月的收入未必会比稳定的工作少。 但是事实上,打零工的人大部分兜里没什么钱,这是因为他们就是喜欢打零工这份自由的感觉,想干就干,不想干躺着或组个小牌局、小酒局,兜里没钱了,再出来趴活。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不可能存下钱来。 他们是一帮活通透的人,懂得只要他们不努力,南易这种资本家就别想过上好日子的道理。 南易这些认知比当下的时间滞后十来年,今天他就是过来看看如今的打零工人和他认知中的有多大的差异,值不值得他付出点代价进行深入地了解。 下午两点未到,今日温度适中,阳光明媚,看一下打零工人的精神头,身上衣服的厚度,是否句偻哆嗦,大致能判断一下他们昨晚的睡眠情况以及昨天是否有出来趴活。 干累了和歇累了会同样萎靡,但是精气神有所区别,眼里的光芒也不一样。 半个小时,南易看到的眼睛里,大部分都有憧憬,说明他们不是冲着自由才选择打零工,值得他付出代价进行深入挖掘。 冒着被人当贼对待的风险,南易在邮电局的汇款窗口处,往一个个填汇款单的人身边挨,贼眉鼠眼的?一下汇款单上填写的金额,有机会还会再看一眼收款人地址。 有寄五十一百的,也有两百三百,最多的一个是六百。 五分十七秒,南易被邮电局的一个工作人员哄了出来,不对,应该说是被另一个工作人员吓了出来,人家已经拿起话筒,眼睛盯着他的脸,食指悬浮在按键上,摆明了要叫片警。 一熘烟,南易跑到涉外楼的望北传媒办公室。 “五千块钱,帮我拍一个纪录片。”一进宫雪的办公室,南易就对她说道。 宫雪把目光从一份合同转移到南易脸上,平静地说道:“外面大办公室最右边是平面设计实习生,他在给一家食品厂设计商标,公司的收费是两千元。” “哦,再见。” 南易闻言,作势欲走。 “坐着。”宫雪幽怨地说道:“陪我待会,你已经多久没来找我了?” “刘贞调回京城了。” “公司现在和银行在深入合作,我知道她什么时候调回来的,之前呢?” 南易底气不足地说道:“去年年初我不是找过你吗?”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宫雪哼唱了一段,幽怨中带着根根尖刺。 “我错了,我错了,今年我抽出两个月来陪你。” 宫雪嘴角挂笑,“我不为难你,分成两半,上半年一个月,下半年一个月,时间你定。” “上半年五月末开始,你记得调整一下工作。” “哼,不在京城是吧?” “明知故问。”南易轻啐一口,又旧事重提,“五千块拍个纪录片。” “我们公司正朝着4A级别的公司努力,去年年底刚和旺德福地产管理公司签订广告代理合约,很快我们就会送一家国内企业的广告登陆时代广场。” 南易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懂了,你们档次高了,看不上我这点小活了,你们拍广告片的时候,总要找摄影系的大学生兼职吧,给我几个呼机号,我直接找他们谈。” “对不起,公司信息不方便对外泄露。”宫雪依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想要行使老板的权利,你可以联系我们集团袁总裁,让他给我一个授权。” 南易叹口气,竖了竖大拇指,“好,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样。” 抛开私人关系,南易还真不能怪宫雪这么做,不管是权力架构微调还是保密制度,都是他去年在情策委着重强调的,基层职工没法做出要求,但是从中层开始,就不能把所服务公司的业务相关内容对外界透露,亲属也不行。 现在只是定下这条职业操守,但应该没多少人意识到这是一个紧箍咒,对枕边人、朋友该泄密还是会继续泄,不出事当然没问题,一旦因为泄密引起企业损失,立马会查个底朝天,然后杀鸡儆猴。 这也算是一条隐含人才筛选规则,在外面大嘴巴,会和朋友说这个同事傻逼,那个领导脑子有病,把单位发生的那点事当成包袱在外面抖的,这样的人一般不堪大用,职业生涯不太可能爬到太高的位子,至少在南氏休想。 “我当然会保持,我还要谢谢你,从今年开始,我又多了10万块的保密金。” “你偷着乐吧,这笔钱我是给自己买个安心,谁不守规矩,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把他全家往死里整。” “这就是重新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