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元旦假期,天空都阴沉得紧,叶亦舟也有些寥落,一直窝在家里。假期最后一天的一大早,叶亦舟刚吃完早饭,便意外地接到陆景行的电话:
“你现在去机场。”
“机场?”叶亦舟还没回过神来。
“我把机票信息发到你手机上了。“
叶亦舟于是查看了手机短信,疑惑地问道:
“杭州?那边我们没有供应商啊?“
“嗯,你过来再说吧。“说完,陆景行挂断了电话。
几个小时之后,待到叶亦舟满腹狐疑地走出航站楼,人群中一个修长出众的身影映入叶亦舟眼帘,定睛一看,正是陆景行。
陆景行穿着一件深咖啡色的暗格长款大衣,腰带没有系,只随意地在身后打了一个结;脖子上围了一条质地很好的同色系的格子围巾,已然站在那里等候。
“陆总,这边是有什么事吗?您其实不用来接我的,我自己坐车就好了。“叶亦舟走上前去说道。
陆景行并没有回答叶亦舟的问题,他打量了一眼叶亦舟:行李简单,只背了一件挎包;身穿了一件羊毛长裙,宝蓝的底色上白色的古典花型;一双马钉长靴;手里拿着一件正红色的薄羽绒长风衣。
“外面冷,快把外衣穿上吧。“
两人说着来到停车场,上了车。
“饿了吧?“陆景说。
“嗯,本来还好。不过您这一问,我还真饿了。“叶亦舟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
“没想到杭州的天气也这么阴。气温也比我们那里要低不少。“
“嗯,因为江南没有秦岭大巴山 “陆景行应承着,看了一眼叶亦舟,又问道:
“你之前常来杭州吗?”
“来过几次,大多是出差路过。我最要好的朋友嫁到了这里。我只有一次是专程过来旅游的,是我刚工作没多久的一个夏天。“
“我猜,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城市。”
“非常喜欢。现在的城市大多相似,钢筋水泥,大同小异。而杭州,就因为那一滩水,就出落得如此标致,与众不同。”
“一滩水?”陆景行有些不解。
“哦,呵呵,我是指,西湖。”
叶亦舟暗暗吐了吐舌头。自己的市井用语陆景行不能理解,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车很快在一条僻静街巷的一角停了下来,周围没有什么店面,只有一个不大的中式门脸上,挂了个招牌,写着“莲楼”二字。
“这是?”叶亦舟问道。
“这是我朋友开的一个私人的馆舍。”
陆景行停好车,带着叶亦舟走了进去。
没想到一推门,就是一个落差十几米的台阶:台阶两旁的墙壁上挂着字画,间隔的内凹处还放着各色摆设,寿山石雕,红珊瑚,珐琅瓷瓶,云云;台阶不宽,两个人可以并排却并不阔绰。于是陆景行走到了前面,没走两步便驻足回头,问道:
“这个台阶有点陡,你的高跟鞋没问题吧?”
“没问题。”叶亦舟于是跟上了脚步。
在台阶尽头是一壁满墙,粉彩手绘着各色的莲,颇是清雅。
陆景行很熟悉地转了个弯,然后又过了一个装饰别致、九曲弯绕的过道。然后掀帘而入,眼前豁然开朗:一个二百七十度视野的玻璃房,目光所及之处,竟是一片湖光山色。
“这是西湖?!”叶亦舟没想到在这样不起眼的一隅,眼前竟有如此景致。
“嗯,是的,这是西湖的一隅,很少有游人会来到这里。”陆景行回答道。
说着,他走过来帮叶亦舟脱下大衣,然后将大衣挂在了一个由一棵不大的枯树做成的衣帽架上,又将自己的大衣挂上。
叶亦舟将目光收回到房间里:房间算不得很大,唯一的一面墙上挂了幅中式山水;中间一个不大的圆形餐桌,落地窗边有个榻榻米,几个草席垫子散落在其中,中间的茶桌上,茶具和各色茶叶一应俱全;四周放了二、三个花架,摆着叶亦舟叫不出名的几盆兰,有一盆开着淡雅的黄花,有一盆开着绚丽的红紫色花。
正在此时,一个看不出年龄,却玉润丰腴的女子走了进来。
“景行,你终于到了。我给你准备了几个拿手的菜,马上送上来。”
“谢谢。”陆景行礼貌地说道,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叶亦舟;这是……”
“叫我莲姐吧,我是这里的老板娘。”陆景行话还没说完,女子便主动地介绍自己。
叶亦舟细细打量着来人:一双明媚的丹凤眼,两道卧蚕眉;挺立的鼻子,丰满的嘴唇;一件紧身的墨绿毛衣和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目了然;只是施了个淡妆,却说出不的美艳。
与叶亦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的当儿,莲姐十分自然地将双手搭在陆景行的肩上,轻抚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