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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技(2 / 3)

高敬笑,“是还没有绣完的寿礼,不好拿到圣上面前污眼,待府中绣娘绣完,再呈递给圣上不迟。”

高敬料想众目睽睽之下,郭闫当留些体面,没想到郭闫连寒暄也省了,转身便走,“走。”

高敬没料到郭闫如此厚颜无耻,脸涨得通红,怒极,却也无可奈何,禁军已经彻底沦为郭闫的爪牙,郭闫不给,他高敬一点办法也没有。

郭闫迈出书房,却是变了脸色,“你们好大的胆子!”

刀剑出窍声此起彼伏,臣子们哗然,慌忙又退进了书房里。

“郭常侍,不如把东西放下,否则今日国公府,死几个劫掠财帛的匪贼,也是正常的。”

清淡寡绪的声音传来,院门口踱步进来的男子着青衣官服,手持玉圭,几分冷峻,不怒自威。

高家长子高邵综,表字兰玠,武晏文修,兰玠品性,是高氏一族的族长,也是世家大族子弟的楷模。

朝野上下,圣驾面前,也只得高兰玠能与阉党抗衡。

书房里群臣不自觉按下了慌神。

见了长子,高敬松了口气,疾步上前,扫了一眼外面的情形,虽觉不妥,心有忐忑,却也没有出言制止。

长子为高氏一族族长,如何行事,即便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会有异议。

只上前一步,“常侍,还请归还我府的衣袍。”

天井长宽数十丈,周围屋檐上,弓箭手张弓,只待一声令下。

火光里箭尖泛着夜晚凉寒的光,手里的衣袍扔在地上,郭闫脸上神情晦暗阴冷,仿佛蛰伏进阴影里的毒蛇,“大公子,不急,咱们来日方长。”

高邵综侧身让行,神情一如既往的寡淡,沉定如海。

郭闫冷笑,甩袖离去。

禁军,内侍随在身后,因着没拿到高国公府谋反的证据,此时不免目光躲闪,埋头快步离去,脚步仓皇,不见来时气势汹汹。

书房里官员们擦着汗,长长舒着气,也不敢多停留,悉数上前寒暄告辞。

国公府府官自觉逃脱了一场灭族之罪,此时松下心神来,精神都有些不济,却也不敢松懈,各自带着人,搜查整个国公府,避免再叫阉党寻出什么诬证来。

长吏张淼吩咐仆从送二公子回住处,扯了扯湿透的衣襟,“今日是真险,闫狗一心置国公府于死地,拿到罪证,肯定是连三司审都免了,圣上受奸人蛊惑,纵然有心,介时也是有心无力,回天乏术了。”

以郭闫以往的手段,进来又撤回去的,这还是头一次。

副将陈伯寅看着一地狼藉,心有不甘,“刚才何不趁机反了他——”

“住口——”

高敬厉呵一声,虎目怒瞪,“为人臣子,当忠君效国,伯寅你再口出狂言,休怪老夫不念与你父亲的旧义,亲手拿了你。”

陈伯寅胸口几经起伏,立时叩首,“末将请罪。”

只一腔愤恨压着,实在无处发泄,“那闫狗实在猖獗,虎贲将军林鹏,伏波将军王行,水衡司曹刘和谦,卿尹石敏石大人,都无故死在闫狗刀下,国公——”

高敬虎目泛红,胸膛起伏,“郭闫阉贼!我现在就进宫面圣!”

张淼看着兵荒马乱一片狼藉的国公府,欲言又止。

倒是大公子,神情疏淡,眉目冷峻,“郭闫心性狭隘阴毒,一击铩羽,必怀恨在心,圣人病重,不见外臣,父亲此去,非但伤不了郭闫分毫,还会给四人带来灭族之灾,父亲慎行。”

张淼这才出声劝了,“曾有人敲文登鼓,敲响一次,死一人,阖家莫名死在大火里的就有九起……既然大公子已经在搜集罪党的证据,不防暂且忍耐,以免再添冤魂。”

凉风吹过,高敬清醒了不少。

四人里两人是战场上杀敌的武将,两人满腹才学,将来必为国之栋梁,却是这样不明不白死了。

却是憋闷郁结,立在原地,不过半响,灰色的须发竟褪成了灰白色,高大的身形直直往前栽。

张淼大惊,上前扶住,“国公,注意保重身体啊——国公。”

想着今日情形,一时也悲愤,不由落下泪来,“苍天呐——可叹呐——”

虎将苍老溃败,不过一熄一瞬。

高邵综吩咐人去请府医,“祖母醒了,父亲保重。”

高敬念及老母亲,勉强提起神来,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经不住吓,急忙要过去,也没忘了手里抱着的万菊衣袍。

见长子令人取了冠帽来,发觉了自己半白的头发,一时萧索,又惦记着老母亲,对着书房外水池荷景,将白发悉数藏进帽子里,急急往正院去了。

高邵综捡起地上的文书,拭去灰尘,吩咐张淼,“带铁鹰卫,暗中看护这几家家眷,务必保住他们,免遭横死。”

张淼应是,立时去安排了。

高老夫人已经听侍从婢女左一言右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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