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快就在地面积起一层薄白。
死气沉沉的教室逐渐沸腾。
因为雪在这个北回归线以南的城市并不多见,很多人趴在窗口接雪玩,胆子大的,跑到走廊里观雪。
连傅绡都借着接水名义,靠着饮水机眺望着漫天飞雪。
虽是自习时间,老师似乎也怕冷,窝在办公室不出来。
李若越心痒难耐,拉黎礼的胳膊:“走,出去看雪。”
黎礼抽手,打开政治书:“不去,我要继续背书。”
“就一天时间了,再看也考不了满分,该什么水平还是什么水平。”
“我离及格的那一分可能就差今天背诵的知识点。”
何源:“行了,你让她复习吧。学渣从良,挺难得的。”
黎礼掀眼皮,寒凉睨了他一眼。
何源头撇开,踢开椅子起立,豪气道:“李若越,我陪你去看雪。”
两人就真的溜出教室,倚靠着栏杆对着雪拍照。何源拍着拍着就拍起了人,李若越威胁:“把我拍丑你就完了。”
“放心,你怎么拍都不丑。”
黎礼目光收回,拉开笔袋找笔。
她背书有个习惯,喜欢用荧光笔做重点标记,背到哪划到哪。埋头在笔堆里翻找半天,发现惯常用的那支不见了。
本来想拿李若越的荧光笔凑合下,草稿上试画了下,颜色和自己的有细微差别。
强迫症晚期患者绝不妥协。
想到每晚都和徐昼然一起复习,笔有可能混淆后被收错,黎礼给他发了条微信。
【闪闪发光的礼】:你那里有我的笔吗?
徐昼然没回,黎礼一连拍了他头像七次,终于把他震到了。
【Beleth】:什么笔?
【闪闪发光的礼】:粉红色外壳的荧光笔,笔帽是小熊造型,上面还贴着“逢考必过”贴纸,见过吗?
一张照片弹出。
桌面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五支一模一样的小熊笔。
徐昼然发来三个字:哪一支?
【闪闪发光的礼】:......每一支。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丢笔。
【闪闪发光的礼】:你为什么私吞我的财物,还不告诉我。
【Beleth】:我想知道你丢到第几支才会发现。
黎礼起身,刚推开教室门,被遒劲冷气逼回去,她坐下来打字。
【闪闪发光的礼】:像你这样的学神,一定把所有知识点都谙熟于心了,此刻正无所事事吧。
【Beleth】:?
【闪闪发光的礼】:所以,能不能帮我把笔送下来。
【Beleth】:我替你把考试也考了吧?
黎礼正要回复,脸上蓦地一凉,寒湿气直冲鼻腔,又酸又疼。
她拎起书抖落雪团,气恼地看向来处。
谢明和何源站在窗框外,勾着肩朝她促狭地笑。
何源露出一口大白牙,谢明更是笑得连肩膀都在抖。
真的。
好幼稚。
下一秒,张望希已经把雪拍在谢明脸上,“啪”的巴掌声格外脆亮。
何源见势不妙,落荒而逃,被李若越伸脚使了个绊子,人以一种狼狈姿态摔倒在地。
李若越边笑边把人拉起来,何源垂头丧气揉膝盖,声音都委屈:“还笑,差点把你何哥搞残废了。”
李若越笑得更大声:“活该。”
谢明已经被张望希堵到角落,背抵着墙,张口求饶。
张望希不为所动,又搓了个雪球,拉开他衣领,手直往里伸。
谢明低头看了眼,整个人愣住,抬头一眨不眨盯着张望希,连眸色都深了。
张望希似乎也察觉到不妥,耳根瞬红,触电般缩回手,踹了他一脚:“让你砸我。”
虽然幼稚。
但好像......能增进感情?
黎礼套上羽绒服,拉链到顶,踏出温暖的教室,沿走廊外墙走一趟,压了个结实的雪团。
揣在怀里就噔噔噔往楼梯上跑,刚跑上一段,和道瘦高的人影擦身。
徐昼然一把拉住她:“找我?”
黎礼仰头,手不动声色往后藏:“找你要笔。”
徐昼然从兜里掏出一把笔,塞进她宽大的羽绒服口袋里:“别丢三落四,回去好好看书。”
黎礼:“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徐昼然挑眉:“什么?”
黎礼背靠上墙,朝他勾勾手指,压低嗓音,神神秘秘:“你过来。”
徐昼然走近,在一步之外停下,似笑非笑地看她。
黎礼握雪团的掌心冷得不行,催促:“再近一点,这个礼物很珍贵,我要偷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