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少了一只?”
“祝丹、祝彤,去看蓝彩是否还在房中!”
祝丹祝彤领命而去,不久后回报:“蓝彩房中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书信留在桌上!”忙将书信拿给真人。
真人一看,上写“父母兄长之仇、家破人亡之恨刻骨锥心,辗转反侧,夜夜难眠;师父相救之恩、同门养育之情天高地厚,行立不安,时时愧疚。然二者此生不能全报,临行奉药,聊还万一,太半恩情,留待来世。”看罢,真人已知蓝彩去向:“临行奉药?她是要去天魔域?”却仍有疑惑:“可她怎敢孤身前往?”再问:“房中还发现什么 ?”
“有一些痕迹,似乎是修炼不同功法导致……”
“什么?”众人皆惊。
真人扫望了一眼自己的五位弟子,喝问:“是谁教她功法?”
先是乔晋走上前来:“师父,是弟子!”
见是乔晋,真人稍有诧异,心中自责不已:“只怪当初我未敢言明此事!”可也不能不责:“为师曾有嘱咐,蓝彩修道之事,由你大师兄指引教导,你为何听而不闻?”
“师父容禀。”乔晋赶忙将往事说来——
当年缝补天网后,蓝彩一心想跟随朱鸾凤前往重山,好与夕然一起报仇,与其说是报仇,其实是为了修道,可朱鸾凤见识匪浅,并未应允,才有陈灵玉出来圆场:“小妹妹,重山太远了,我们的马车可坐不下呢。”不曾想蓝彩回道:“我可以跟在马车后面走着去。”就让陈灵玉不知如何是好,幸有乔晋出来解围:“蓝彩妹妹,你要是走了,你种的花草怎么办呢?我们都要修行,若是忘了浇水什么的,它们就会枯死的。”蓝彩听了,赌气离开,并将她辛苦浇灌养育半年之久的花草全部践踏、毁坏。
不久后,乔晋看到花圃被毁,猜知是蓝彩所为,忙去询问,可是不等他开口,蓝彩先问:“五师哥,为何师父不肯教我功法?圣兽也不愿带我去重山?”
“师父和圣兽大人们奔波劳累,难有闲暇。虽然师父分身乏术,但他已令大师兄教你。”
“大师兄和师父一样忙,他哪有功夫管我?你们都能修行功法,而且不亦乐乎,为何我偏偏不能?我只能与洗不完的脏衣服、砍不完的死木头为伴,还要种那些碍眼绊脚的花花草草,你知道这种感受吗?难道就因为我没爹没娘、没有哥哥,所以活该没人疼没人爱吗?”
“师妹,我很疼爱你,所以有空就来陪你。”
“是呀,你是挺喜欢和我说话,可也只是把我当做课业之后的消遣而已,你和六师哥、七师哥,你们三个都是一个样!”
“我不一样,我不一样,师妹,我是真心把你当做亲妹妹一样。”
“可我一点都没看出来,如果你真地这么想,就该做出不一样的事情来!”
“我立刻去把那些花草重新种好,绝对不会让师父或者别人看到知道的。”
“谁要你管它们?它们和我一样,都快枯死了,你只管它们,却不管我,还真是对我不一样!”
“那……那你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把学到的、看到的还有听到的功法,都说给我,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
“这……这……”
“难道你也忙得不可开交?”
“我才初入门径,难以教你。”
“师兄这么聪明,不会连重复别人的话都不会吧。”
“那倒不是,可这件事我不敢擅自做主,我去求师父教你吧,师父若不肯,我就长跪不起。”
“师父一天只睡三个时辰,你这是想累死师父吗?我只是想,如果有一天,天魔打上门来,我也可以和你们站在一起,为荆棘门出一份力而已,我只是希望如果真有那一天,这样的我会给师父一个惊喜而已,这小小的请求你都不能答应吗?”说着,哭成泪人一般的蓝彩把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伸了出来 。
乔晋看着眼前惨兮兮的人,终于心软,上前替蓝彩擦了擦眼泪:“好,师兄答应你,可你要保证,一旦身体有不舒服,必须立刻告诉我。”
蓝彩顺势靠在乔晋肩头:“嗯,我会告诉师哥的,还有,这件事师哥不要告诉其他同门,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尤其是六师哥和七师哥,免得他们也都来教我功法,我还要洗衣劈柴,没有那么多时间。”
“师哥当然答应。”
乔晋说完往事,再道:“自此,弟子就将所听到的、看到的、学到的五行道法都讲说给师妹,十年来,师妹不但没有发生任何差池,而且生活变得多姿多彩,您看这门中花草,都是她悉心种植,因此弟子始终隐瞒此事。”
听到这里,贾嵇心中更不能安,赶忙走出:“师父,弟子也教了蓝彩师妹,大概情形和乔师兄相差不多,只是我教的是契约、阵法。”接着韦盟也走了出来:“我教的是咒语、召唤。”至此,乔晋、贾嵇、韦盟才知道蓝彩竟让三人背着对方,将九牧九道全部教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