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优越和轻慢,“你也配!”
无耻莽夫一个!
她连陆清安都看不上,何况魏长稷一个粗犷糙将,大字不识几个。
“配不配的且另说,总要试过才知道。”
魏长稷弯腰,对上她凶眸十分郑重道:“起码我不是陆清安!此生看上你,除非是身死,否则魏某不会让人染指你一下。”
温恋舒愣了下,心被什么击中片刻。
有些许的波澜,不过很快又被压下去,“歪门邪理。”
她仍冷眼相待,魏长稷也不在意,忽而挑起她下巴,与之四目相对。
温恋舒抗拒,试图挣脱,可显而易见,力道并非能与之抗衡。只能倔强的挪目,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
然后某一瞬,倏尔瞥见他的手。
修长,覆茧,常年习武皮/肉硬实,就连骨节都比别人生的粗壮,有力的让人难以招架。
想要昨夜,就是这手指……
温恋舒呼吸微重,不敢再想,又不肯示弱的对视回去。
魏长稷缓缓道:“我知你要做什么。”
温恋舒睫羽一颤,并没说话,其实心里却有被看破后的紧张。
“小姑娘家家的,何必辛苦、委屈自己?”魏长稷眼中闪过一抹淡笑,对她很纵容似的,“想要什么,不若同我说句软话,我什么都给你。”
温恋舒咬牙,“你休想!”
若她同他开口,那她成什么了?
叔父有言,人生于世,当清白坦荡,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想要什么,会自己努力。
魏长稷嗤的一声,是在嘲笑。
温颐有才,但不识时务,连带着教出的三个孩子,都和他一样。说好听了是气节,说是不好听,那就是固执。
她会想的……
因为很快,陆清安会逼的她没得选。
魏长稷心情愉悦的走了。
这晚,温恋舒在贵妃椅将就了一夜,期间醒过三次,睡的并不安稳。
好不容易鸡鸣,她这边睁开眼。
不妨看见里屋和外间竖着的柱子边,站着一人,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清晨凉爽的风轻挂着纱幔,拂在他的脸上,衬得陆清安神色半明半暗,吓的温恋舒瞬间清醒。
她心里揪着问:“你醒了?”
安静许久,陆清安走出来。
里衣白皙,墨发尽散,瞧着仍旧温良有礼,只是不答反问道:“怎么睡这里?”
温恋舒心里没底……
原以为起的早,悄悄回去,就能瞒天过海。
谁知她鸡鸣睁眼,陆清安却比她更早。
“我起来如厕,回来瞧你睡的正好,不忍打扰,就在这里眯了一会儿。”
“是吗?”陆清安流露出心疼和感动,“多谢夫人体恤,只是夏夜温差大,如此容易生病,下回万不可这般做。”
多体贴的丈夫,多疼人的话。
温恋舒心无波澜,“好。”
“起来吧。”陆清安把手伸过来。
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有些骗人的虚,为了不再让陆清安看出异样,她把手伸过去,低垂了眼。
陆清安牵过,入掌柔软,即便她紧绷着。
男人搓揉感受着,同样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语调却如常,添了些愧疚道:“恋舒,今日本也可以回门,只是外头局势正乱,出行不便,怕是要推迟几日了。”
温恋舒只剩被他抓着的恶心。
闻言颔首表示理解,“我明白,推迟几日都不打紧,毕竟风云诡变的华京,过往朝臣……能苟活着,已然费力了。”
说着温恋舒笑了下。
毫无意外陆清安脚微顿。
用苟活二字,过于卑微,让他一度以为温恋舒是暗示是什么。可经过再三打量,她笑颜如初,又不似知道什么真相。
夫妻两个心思各异的吃了早饭。
陆清安才声称前院有事走了。
等他不见了,温恋舒抓着筷子的手松一下,扶着桌子往前一扑,竟是硬生生把方才吃的早饭吐了个光。
如此仍觉不够,还有满腹酸水。
“姑娘?!”
立夏跑过来扶着,立春默不作声倒了杯水。
等到温恋舒缓过劲来,两个丫鬟还心疼不已,有心安慰,可腹中恶心,勉强笑了一瞬,温恋舒道:“给我备水,我要洗手。”
温恋舒就着水,像昨日洗澡一样,照着那只被陆清安牵过的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立夏心疼,“姑娘够了,手都红了。”
温恋舒歪头,“是吗?可怎么还是脏?”
“姑娘,”立夏哽咽,“您不脏……”
温恋舒颔首,“这是自然,我怎么会脏?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