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赤练也随之滑落,顺着陡坡直直撞向松石,昏死了过去。
刹那间,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仿佛置身云海深处,又似随风飘扬的柳絮,双脚竟如同面条一般瘫软;思维如同漆黑的夜里的一滩死水,停滞得不起半点波澜。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如同一桩朽木,就这般倒下去。很久后,身上拂过一阵暖意,赤练拼命想睁开眼睛去仔细看清,她似是睁开了,又好像还合着眼,只有一片天昏地暗的黑。手心突然一痒,赤练没来得及多想,奋力握紧。
白凤正想将她抱去溪边喂点水,手被人虚虚拉着——也不是他挣脱不出,随便一用力就能脱手了,但他迟疑了...这一迟疑,便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