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夜空，严丝缝合连一丝光亮都没有，水天漆黑一色，只剩下与船夫竹竿一同摇曳的一盏油灯，只照亮船头一隅。
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节。北面渡口也早已驶来一艘船，无灯无火地停在河面，就静候李卓瑜他们进入可控范围再下手了，这时下游的船粉墨登场，伏击的人只好等多余的船只走远再下手，以免横生枝节。
好巧不巧，两艘船在静默的河面碰上了。俩船夫吆喝起来喽，“哎哟老吴，你老糊涂了啊怎么瞎撞上来了呀？”“雷叔，我是小吴，我爹上工去了，今晚我掌桨。”一个生机昂扬的嗓音回答起来，语气里怪不好意思的。
“我看是谁还乱掌桨呢，你家老头又赶上什么好差事了？”“我也不清楚，今晚就帮他当值走一趟，过几天他回来了你问他。”“臭小子，还替你爹保守个啥秘密，我还能抢生意不成？”这头的年轻船夫急了，怕老船夫真的以为他故意不说：“不是雷叔，我没骗你，我是真不知道。”“哈哈哈哈，你慌啥，你雷叔我给你开玩笑呐。”老船夫说完还不忘挖苦他：“好好掌船，别再瞎碰撞了啊。”
聊起的家常让河面突然热闹喧嚣起来，两艘船短暂地交接又分开，河面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