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他们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他尽力做一个本分的臣子,维持他们之间仅有的关系而不越界。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早就像覆水逝舟,再也回不到过去。
他还是按约赴宴了。
在御花园里,算是晚夏,纷纷的蜉蝣表示还有一点夏天的味道。这院子里的荷花都快谢完了,莲叶缺残,倒还尚挂一些绿意,合季开的是玉簪,郁郁的一大丛在那里,香,而且白,袅娜旖旎。锦葵花像穿了缃黄色衫子的舞女,羞红着脸。
筠娘把周围的人都遣走了,只一个人坐在那亭子里,面前是一坛酒,几杯小菜。她抬起脸来,冲他明粲一笑,请他坐下喝酒,她好像已经先喝了,喝了不少,双脸曛红的样子,露出几分天真来。
她多久没对自己这样笑过了,久到仿佛她从没对他笑过一样,若不是这样,他都忘了当初为什么爱上她,而不是现在,一边痛着才还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