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刻说这个不应该,但我觉得再不说清楚,可能未来会有更多的麻烦,”旗木卡卡西只觉得头疼,语气都沉重了许多。
“可我并不喜欢你,你对我的感情……”旗木卡卡西无奈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她满含深情的眸子,声音逐渐低沉,“我承受不起,抱歉。”
岩野理沙脸上的笑容僵住,努力扯了扯唇瓣,“是、是因为她吗?”
是了,之前,卡卡西对假山崎纱月那么好,一定是……
“不是,”旗木卡卡西摇了摇头,头发都垂了下来,“事实上,我一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在一起,很抱歉,但我必须说出实话,因为你我、嗯,以及那个女人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团迷。”
“之前她失忆后,不仅仅是性格变化很大,甚至之前我对她的那种难以控制的吸引力,也消失了,这件事我也想不明白,我以为原因是出在她身上,再加上你说的那些事情,所以我特意靠近你们,就是想要研究你们两个,你的性格变化也很大,我知道,你原本就是山崎纱月的话,被篡夺身份的话,的确是……”性格大变的。
岩野理沙一脸迷茫,“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吸引力?”
“这种吸引力,在她没有失忆之前,或者说,在你自己身份还没有被篡夺的时候,就控制着我,和你在一起,并非我真正的意愿,在我清醒之后,我发现自己从未对你有半分男女之情。”
旗木卡卡西这番话说的冷静而又残酷,“我知道这很残酷,对你……”他不禁又叹了一口气,但是这份感情,他必须说得明明白白。
“哈?”岩野理沙嘴唇颤抖得更厉害了,心脏就彷佛被一双手硬生生的撕裂开来,“你说谎,什么叫做清醒,你根本就是在骗我,那我对你的感情,难道当初你对我……全都是假的吗?”
她抱住脑袋,用力摇头,“不、不对,你对我没有感情,是因为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害的,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后,她嫉妒我们,就抢走了我的身份,我们在一起时间太短、太短,所以你忘了,对,所以忘了,感情能够因为时间忘记,所以、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对不对。”
她脸上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在流,她跑到卡卡西面前,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期待的看着他,“我们再重新开始的话?”
旗木卡卡西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大脑好似又在分泌着不属于他自身的情感,他想说好。
不对,这不是他的情感,他用力咬着舌头,让自己冷静,他必须得说:“抱歉。”
甚至压抑了所有的情感,说出的两个字冰冷至极。
岩野理沙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彷佛一个锤子把她砸得稀碎,她好像死了,如果她刚刚死掉就好了,她嘴角控制不住的发出笑声,嘴里全是苦涩的,“太可笑了,这太可笑了,什么抱歉?为什么要说抱歉啊?!”
旗木卡卡西看着她愤恨、崩溃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也知道自己太过残忍,可他必须撕开真相,“原本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当你说的那个时间结点,身体被篡改之后,我心里才隐隐感到奇怪,那种强烈的吸引力让我不受控制的想要亲近她。”
“我的大脑察觉到了她身上是有细微的变化,可只要靠近她,我就‘深爱’着她,所以我只能离开,五年的时间,让我想明白了,我靠近你时,也有那种感觉,真不过没那么强烈,在你向我告白的时候,我心里并不想答应,抱歉,我并非觉得你不够好。”
旗木卡卡西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真的太残忍了,“只是我和你是不同的,我完全生活在黑暗中,那时的你温柔又体贴,太过美好,就如同一抹温暖的光。”
“那你……”岩野理沙摇着头,心里只觉得更加可笑。
难道她的感情就是一厢情愿吗?用一个‘吸引力’就能够简单概况吗?
“任何人都需要光芒,我也是,可是那时的我,光芒在短时间全都熄灭了,”卡卡西冷静自若的分析着,他心里不由嘲讽自己的残忍,这种残忍还是和小时候的他没有半点区别。
“那个时候,任何光都不可能照亮我,甚至让我感到害怕,”旗木卡卡西垂下眼睑,声音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但实在太细微了,处于崩溃状态的岩野理沙并没有听出来。
“谎言,都是谎言,”岩野理沙愤怒的眼眸弥漫着血丝,咬牙切齿,怒瞪着卡卡西。
“原本我是想要承担自己的责任,一直养着你也无所谓,做你的男朋友也可以,我有自己的任务,而那个……假的你也不在乎我离开,她看我甚至没有任何爱慕,虽然她对我也有那种吸引力,但是我暗地下调查过,她对木叶并没有造成任何危害。”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失忆的山崎纱月说分手时,他会那么震惊,心里有种解脱的感觉,他原本以为就是因为她失忆了,所以吸引力就消失了,他终于可以正常面对她了。
不过他更加靠近研究她一番,改变了他人生轨迹的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