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身体上的疼痛—— 昨晚的擦伤,在他身体恢复常后,伤口也等比放了。 好在宋长渡睡前给他上过药,经过一晚上的愈合,那些伤口除了看起来比较严重之外,倒不怎痛。 宿舍里,不用赶早八的宋长渡在换床单被罩,被子能闻到淡淡的药味,还有几处被唐末蹭上的药渍。 在枕头下,宋长渡找到了唐末昨晚身上唯一、今早又消失不见的那块布料。 宋长渡:“……” 也不知在他睡着后,这块布料经历了什样的路线才能出现在枕头下。 短短两天时间,他的宿舍已经出现了不少儿童用品,宋长渡收拾好后,全部放进他给唐末用衣柜。 这个衣柜昨天才腾出来,今天唐末就恢复常,以后应该也是用不着了。 关上柜门,神色平淡的宋长渡余光一扫,落在桌上的目光却是一顿。 **** 唐末到教学楼的时间比预计早几分钟,走进阶梯教室时教授还没来。 若是之前那副幼崽身体,现在肯定还迈着小短腿在苦哈哈爬楼梯呢。 “末哥,这儿!” 唐末一出现在教室门口,立马引来了不少目光,其就包括赵玉成。 知他要来上课,赵玉成给他占了座。 穿过人群,唐末刚在赵玉成身边坐下,后者就: “消失两天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上课呢。” 一看见赵玉成这张脸,唐末就起这人说自己是矮冬瓜矮戳戳时丑恶的嘴脸,于是瞥他一眼: “我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赵玉成闻言捂心口: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九个春秋没见了,末哥你为何如此冷淡?” 唐末看着戏精上身的人: “我为什冷淡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没什优良品德,就是记仇。 赵玉成擦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摇头: “你说,死我也要当一个白鬼。” 看着哭唧唧靠过来的人,唐末推开赵玉成的狗头让他别贫了。 “末哥,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另一个室友仲天庆问。 赵玉成附:“对啊,在微信上问你你都不说,你这几天去哪儿潇洒去了?” 唐末:“渡劫去了。” 坐在宽敞亮的教室里赵玉成几人插科打诨,唐末恍有昨日皆是做梦的错觉。 他没有变小,没有被一块破牌子宋长渡绑在一起,没有抱着宋长渡痛哭流涕…… 起昨晚的事,唐末不忍直视闭了闭眼—— 忘掉忘掉,对,一切都是做梦。 就算不是做梦,二十岁的末哥哭很丢人,但三岁的幼崽哭两声,那不是天经义? 早知今天就能恢复,他昨晚也不至于崩溃失控。 “末哥,你书呢?” 在给自己洗脑的唐末听见仲天庆的声音睁眼,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面,再看赵玉成。 “这不关我的事。”赵玉成举起双手解释: “我是给你拿的,但你的书不在宿舍。” 唐末问他书到哪儿去了,话还没说出口,脑海里闪过一幅画面: 宋长渡第一次帮自己收拾东西时,魔鬼的把他的几本专业书也带上了。 其就包括他这堂课要用的那一本。 这几天唐末连书封都没翻开过,把书随手一放…… 好的破案了。 不出意外,此时他的书躺在宋长渡的宿舍。 离开宋长渡宿舍时匆匆忙忙,唐末完全忘记还有书这回事了。 见唐末的表情,赵玉成也起来宋长渡之前来时,好像是装了两本书走。 “末哥,你的书是不是被宋长渡拿走了?”赵玉成小声问。 赵玉成真的很好奇,他末哥怎宋长渡搭上了。 看着赵玉成八卦的眼神,唐末眯着眼瞧他: “你现在在什?” 赵玉成嘿嘿一,说什都没。 只是在这事要是学校的送糖党知了,还不知怎欢天喜过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