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好奇心并不强烈到需要冒着暴露自己不是原主的危险去探索。 可是现在,她分明还没细细探索,就在与郁落的日夜相处中,不知不觉间改换了内心的定论。 甚至为先前的误解到后悔与自责——她怎么能那样想郁落呢? 实际上,她现在才穿十几天罢了。 如此迅速地推翻先前的揣测、甚至要开始认真思索“我是不是对她有想法”这些问题,其实说明了情况很危险。 她现在就处那条致命的边界线上,一旦踏过去,大概是万劫不复。 幸而及清醒。接再也不能更进一步了。 把事情理明后,祁颂到一种身心的放松。 今天是周六,郁落在午三点到家。 午五点,她一起出发去机场,进《幸福分》的第二期录制。 已五天不见,桃桃每天都在念叨想妈咪。 郁落每天晚上都打视频过和桃桃说话。祁颂一直陪着桃桃,自然而然在旁边着。 她没出镜。 “崽崽,你妈妈呢?”郁落分明心知肚明,偶尔故意问桃桃。 桃桃眨巴着大眼睛,了眼一旁的祁颂,把妈妈揭穿得彻底: “妈妈在旁边认真地你,眼睛都舍不得眨!” “扑哧。”郁落在视频那端出声。 正要继续说话,想想还是觉得很好,是她忍不住又了一。 “......”祁颂在一旁听着女人悦耳的声,觉耳朵发热。 童言无忌,这女人怎么还当真了。 她赶在郁落说出“桃桃,让我妈妈”这种话之前,借口要上卫生间离开。 第二天晚上,她提前预料到这个场面,是陪在桃桃旁边强忍着一眼都没往视频上。 果然,郁落又问了类似的问题。 桃桃小朋友偏头仔仔细细地了她几眼,又转头,真挚地糯声答郁落:“唔,妈咪在用余光你!” 祁颂:“......” 在这些忆中,祁颂又了眼间。 两点四十五分。 郁落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了。 想到这里,心里已隐隐酝酿了好久的着急和雀跃似乎要蹦出。 “快三点了,妈咪要啦!” 桃桃边开心地说着,边在客厅地毯上舞足蹈,可见心里之欢乐。 祁颂想要转移注意力,正巧“一问全知道”负责接洽她代言问题的工作人员发了信息。 她点进去认真地,觉得自己好像渐渐不进那些字了。 每一个字都很眼熟,组合起,全部读作“三点”。 桌面的电子钟滴答作响,在有些人不太平稳的心跳里,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越接近三点,间竟好像越黏稠凝滞,怎么都推不动。 “滴”地一声,钟屏幕上的分秒终归零。 三点整。 ......郁落还没。 张姨把买的菜放进冰箱,从厨房走出,到那一大一小沉默无言地坐在沙发上。 一个比一个蔫,还没她刚买的菜一半新鲜。 张姨正想问怎么了,抬头了眼钟,恍然大悟:“都三点过十分了呀。郁小姐怎么还没?” 她话音刚落,就觉沙发上那两人好像更蔫了。 就像晚上菜市场收摊前,没卖出的那些蔬菜叶子。 桃桃软趴趴地躺在沙发上,没有骨头似的,在一种魂不守舍中不知不觉滑了地毯。 也没爬起,就顺着滑的姿势栽着不动,凝成一只失去梦想的奶包。 沙发上的那个眼神发空,神游天外,也不记得伸把崽扶起。 张姨怔愣地望着那边。 郁小姐知道她的孙女喜欢雕塑后,有天给了她两张B市雕塑馆的票,她拿着带自己的孙女一起去玩。 此此刻,她觉自己又到那天,仿佛误入了一处主题雕塑展里。 “滴滴滴。” 就在这,玄关传指纹锁被成功解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