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这心思才刚一起,耳边传轻微地一道轻蔑地嗤笑,陆明月抬头向正饮着酒,正不屑一顾地盛宴看过:“盛将军有不同的见解?” 盛宴看着他,也不隐瞒:“若殿下是楚王,陆裕得给多大的好处才能让殿下给出能与幽州军对抗的五万兵马?” 陆明月想也不想道:“不给,孤直接将陆裕灭了是。” 既有这个实力了,那陆裕手底下只剩些残兵败军了,直接把他们灭了,整个交东尽入囊,什么好处拿不到手,何须多此一举? 盛宴举杯向陆明月微微一笑道:“这不是了。” 陆明月眉心一动,也反应过了。 那楚王既有这个实力,何必听从一谋士的话,将如此精锐相让出,他是傻吗? 能有胆子造反的王爷能够傻到哪儿呢,显这是那楚王布的一个局,那吴方说不准原本是楚王的人。 陆明月想到他们在外打生打死,楚王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完全隐身了一。 再一想到楚地贫瘠,大家会下意识将他忽略。 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看我们小瞧了这位楚王啊。” 盛宴不置可否地说了句:“进入楚地的雍王应该也讨不到什么好。” 楚王心机如此深沉,既拿得出五万兵马给陆裕对抗幽州军,猜他手里还拿不拿得出更多的精锐兵马。 如此一,雍州的粮食,交东的兵马将归于楚王名下,楚王不费吹灰之力将自己的实力壮大好几倍,顺还将挡在自己前的拦路石给一并清理了。 “还真是咬人的狗不叫。”陆明月很快想通了关窍,感慨了一声,放在之前谁能想到,这几场战役终的赢家会是楚王呢? 盛宴倒是觉得正常,毕竟他已经干惯了这种事,他扫着底下为收复雍州而喜形于色的众位将领道:“接下的仗,才是真正的硬仗。” 原本一口气击溃了陆裕的边关军,将他们赶回交东,又收复了雍州大喜过望的朝廷将领一听盛宴的这顿分析,全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他们这才冷静下,一时的胜利,并不代表什么,他们今日能够收复雍州,明日,雍州也能被人给夺了,能够笑到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大喜的日子,何必要给他们泼冷水,让他们再高兴两天又何妨。”宴席到了末端,陆明月和盛宴喝得有点多,两人微醺着脸回屋,陆明月向盛宴问道。 “今日他们得意过了头,明日该敌军得意了。”接二连的打仗让底下人全有些飘了。 陆忠跟在他们身后,将头勾得低低的。 今日摆宴之前,陆明月吩咐了他们这些内侍将寝室给收拾了一番,榻上铺上了软被,桌上燃上了香薰,连炭火比平时增加了一倍,将整个寝间布置得又香又软。 他还猜不到殿下他们要做什么吗? 果,一路上正正经经的两人,一进入到房,跟变换了个人似的,勾吻在了一起。 陆忠跟在他们身后看得清清楚楚,还是他们殿下先动的手。 房没关,陆明月也没有吩咐,陆忠只能尴尬地顿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陆明月倒是没这么多顾忌,他拉住盛宴的衣领,将他抵在榻边,肆意侵占。 压抑多日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强势、霸道、凶狠。 要将盛宴整个融进骨血的那种凶狠。 “觉得接下的仗应该怎么打?”陆明月将盛宴一把推上了床,强势地跟了上,咬了咬他的唇问道。 “先取幽州。”盛宴猝不及防被他推进榻上,撑着半个身体,半眯着睛看着他。 “幽州?”陆明月的唇从盛宴的唇上挪移到下巴处,“扩充幽州的兵力对抗楚州军?” 可幽州军刚大败楚州军,算有幽州军的加入,他们胜算也不高吧。 “不要军,要幽州。”盛宴仰头,任由陆明月顺着他的下巴吻向他的脖颈,“能够拿下幽州,我们才有胜算。” “幽州?”陆明月吮吸着盛宴说话时的滚动的喉结,爱不释手地轻咬了一下,沉吟了会儿说道,“是说幽州的矿?” “嗯……”盛宴轻吟了一声,“幽州不仅有矿还有人,且他们每个人打得一手好铁,殿下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隧发弩,能够急速间取人命?”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