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法子。”卿舟雪却道。 越长歌诧异看过去。 “再亲一次就知道了。” 卿舟雪抬起眼,眉梢微蹙:“试一试无妨。越师叔不必羞赧,须知世上万物有舍方能有得,如若固步自封,抱残守缺,于心中胡乱揣测,没法达到知行合一。” “……” 卿舟雪语气平稳庄重,兼之无甚神情,气质清寂,简直像是在给弟子们论道。 而不是去撺掇她干这种事。 “小卿儿。”越长歌道:“于鹤衣峰上沉沦百年,你的心肝到底是熏得和你师尊一样黢黑了。” 开玩笑碰一下脸颊都能让某个古板的女人恼她许久,再来一次? 她虽然做作,却也不至于作死。 “这话怎么说的。”云舒尘往她脸上一瞥,轻笑道:“我以为卿儿此言甚有道理。你自打住到灵素峰上去,也不知怎么了,愈发畏手畏脚?” 那还不是因为柳长老的脾气并不像她的医术那样稳中有进,近来的态度变得像翕忽不定的风。 “你们不知……”越长歌在心中理着思绪,线头愈扯愈多。便和她们简单地谈了谈柳寻芹最近的异常。 自去往灵素峰卖身还债以来,师姐的形状愈发诡异。 小到夜间拉着她谈论丹道,大到主动与她共赴合欢宗。这样的事,在过往的六百年中,柳寻芹还从未如此主动过。 瞧上去是在靠近,对么? 然而还是会在她挽手时不适应地抽开,或是为着更近一步的亲密微恼。 隐隐约约的,看不分明的。 像是张裂拉扯的一座大山,终将崩析,无法预料其之后的模样。 在这种风雨欲来的缄默中,真真切切注视着她六百年的越长歌,难得收敛起了对待别人一贯的张扬,不自觉放得小心一些。 再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