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白眸光一冷,“此事有蹊跷。”
“蹊跷?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新掌门怒道,“宫主如此着急想要灭口,看来这消息当真不假!”
“掌门说这消息是听来的,那是从哪里听来的?”云臻问道。
新掌门冷声道:“你们自己人说的话,难道会有假?”
自己人?
穆少白的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苏艳炟的身影。
“你们也不必急着辩解这些,有没有,到时候各门派会亲自登门查个清楚!”新掌门说道,“毕竟事关花千羽和《飞羽逐风》,半点马虎不得。”
所有的一切,都是觊觎《飞羽逐风》的借口罢了。
穆少白眸中微冷,起身一挥袖,内力的气浪便震飞了围着萧婧的那些女弟子。
新掌门见识过东羽阁的那番厮杀,见穆少白动怒,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穆少白冷哼一声,长袖一甩,带着萧婧和云臻离开。
山脚下,萧婧瞥了一眼眉头紧皱、满面冰霜的穆少白,只感觉心都被冻死了。
“宫主……”萧婧小心开口,“我确实是接到了飞鸽传书,宫主请看。”
萧婧从袖中掏出纸条,头也未抬,躬下身子,双手递给穆少白。
云臻在一旁,也为萧婧捏了一把汗。
这花千羽可是他心尖上的人,万一此时出了什么差错,只怕萧婧这条命都要……
穆少白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确实很像自己的字迹,看来是有人精心仿之。
见穆少白脸色依旧,萧婧心中忐忑不安。
云臻开口打破严肃的寂静,“我看这事必定是蓄谋已久,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穆少白的脑海里闪过苏艳炟的面容,“先回去再说!”
萧婧闻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白了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些。
穆少白翻身上马,策马疾驰,丝毫不管身后的人是否能跟得上。
云臻和萧婧自然也不敢马虎,带着众人紧随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峨嵋派的新掌门在他们走后,立即飞鸽传书给各门各派,说是计划有变,需要立即行动。
夜色无边,孤月高悬,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菊下楼。
“我不想再等了。”花伊沫放下手中的筷子,此时的她根本无心用餐。
芳画虽然没说什么,可眉头也是和花伊沫一样皱得紧紧的。
菊袅站在一旁,“要不然,上楼去找二小姐商量商量吧!”
花伊沫闻言起身上了楼,芳画跟在她身后。
叩门声响起,只听到里面传来白荆的声音,“花姑娘进来吧。”
“你在这里等我。”花伊沫回头对芳画说道。
芳画点了点头。
花伊沫推门而入,容故此刻在用膳。
“二小姐,我……”花伊沫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荆打断,“花姑娘请坐,等二小姐用膳完毕再谈吧。”
花伊沫闻言,心中略气,但还是忍耐了下来,坐在了容故的对面。
容故瞥了她一眼,知她不耐,但仍未放下筷子。
终于等到容故用完膳净完手,花伊沫立即开口道:“菊下楼收到密报,他们很快就会攻上灵鹫宫了!”
容故端坐在椅上,拿起茶盏,浅尝了一下。
花伊沫眉头微皱,“容二小姐难道就不担心三少吗?”
容故抬眼看她,“才收到密报,花姑娘就沉不住气了。”
“那可是我姐姐啊!我当然着急了!”花伊沫气得声音都拔高了许多,“我可做不到像您这么‘泰然自若’。”
听出讽意,白荆皱眉呵斥,“放肆!”
容故抬了抬手,白荆忍下火气,不再出声。
“各门各派人数不少,灵鹫宫又是穆少白的主场,优势明显,非我等几人就能抗衡。”声音不温不火,却能消除花伊沫焦急的火气,“我已传书回府,正在往此调派人手,最迟明日晌午即到。”
花伊沫冷静下来,想着自己方才确实太过鲁莽,听到消息,恨不得立刻飞过去,但纵然好汉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如今她的武功虽然有所进益,却没达到姐姐那般地步,若是方才真的惹怒了容故,单凭她一己之力想要救出姐姐,当真是痴人说梦。
“各门派觊觎《飞羽逐风》已久,此去必会拼尽全力,待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现身救人,不仅可以增加救出来的几率,也可以保证我们自身的安危,不至于有殒身的危险。”容故淡然说出心中谋划。
花伊沫听得眉头一皱,如此算计,竟是没有丝毫情感掺在里面,全凭一颗脑袋。
这个女人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容三少吗?
“方才是我口不择言,一时无状,还望容二小姐不要介怀。”花伊沫暗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