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亦步亦趋的走着。
“你到底要跟多久?”不耐烦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她停住脚步,他也停住脚步,老老实实的站在她后面。
“刚才在人堆,你都答应了带我回家的。”他抚摸着有些皱巴的袖子,委屈巴巴的说道。
花千羽回头看他,“我为什么会答应你,你心里不清楚吗?”
他眨巴着那双和某人一样的大眼睛,说道:“可我真的无处可去了,就算我易容成别人的模样,也是没个吃饭下脚的地方,饿死或者被打死不过是迟早的事。”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花千羽冷眼看着他。
他忽然低下头,眼眶有些红,“有关系,我和你有关系。”
花千羽看着他红了的眼眶,心头一软,嘴上依旧冷硬,“什么关系?你说不出来,就别跟着我。”
他有些哽咽的说道:“你救了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花千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她用手揉了揉,“你这是赖定我了是吧?”
他眼中有光炸裂,嘴角却还是瘪瘪的,显得委屈极了,声音也更软了些,“看在我和你认错的那个人长得还算相像的份上,你就收留我吧!我干活很勤快的!”
花千羽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的他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许久,花千羽轻哼一声,“有几分像他也不算什么优势。”
他睫毛轻颤,脸色好像也白了几分。
“不过,”花千羽的声音轻轻的,“我确实缺一个干力气活的奴才。”
“奴才”两个字拉长了音,花千羽看他的反应。
只见他立即喜笑颜开,狗腿的走到她身边,一边捶着她的背,一边说道:“承蒙收留,我必尽心尽力的服侍您!”
从“你”变成了“您”,这种语气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花千羽看着他,问道:“你赖了我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叫白三,您可以叫我小白。”
胸口处传来心脏的一阵颤动,她微微捂住胸口,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他呵呵一笑,“您要是不喜欢我这个名字,随便给我起个阿猫阿狗的都行!”
他看着她的眼眸,里面映着表面毫不紧张的自己。
“不用改,就叫你自己的名字就行。”花千羽的声音有些冷。
白三看着花千羽的改变,立即又说道:“这雪天寒气重,您在外待得久了,身体难免吃不消,不如我们回家吧!”
回家?这个词还真是新鲜。
花千羽点了点头,“跟我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容府的大门口。
“您原来住在这里?!您……您是容二小姐?!”白三面露吃惊。
花千羽端详了他一会儿,说道:“不是,我只是叨扰在她府上的人。”
白三笑道:“哦,那也是贵宾。”
花千羽看着门匾,“贵宾?贵在哪里?不过是两个健全的人拖着一个废人罢了。”
白三的笑僵在脸上,好在她没有回头,这才没看见他滑稽的模样。
“外面冷,咱赶紧进去吧!”白三上前催促道。
花千羽点头,“院子很大,你跟紧我。”
“好。”白三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刚一进俯,还没回到别苑呢,就被迎面跑来的花伊沫扑了个满怀,“姐姐!”
花千羽差点被撞倒,白三在后面迅速伸出手,想要扶住,但见花千羽稳住了身形,立即又撤回了手臂。
“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急死我和芳画了。”花伊沫说道。
芳画跟在花伊沫的身后,“是啊!差点就要禀报容二小姐派人出去寻您了!”
花千羽轻轻推开花伊沫,抚顺着她的脑袋,“我在府中憋闷太久,想出去走走,透透气,没想到竟害得你们这么担心,对不起啦!”
软软的声音,对花伊沫,她永远都这么温柔。
花伊沫听了,愧疚的低下头,“姐姐,是我疏忽了,原以为你在这偌大的苑中散步,必不会烦闷,可我忘记了,姐姐是自由翱翔的鹰,再大的金笼也不会使你快乐的。”
花千羽微笑着刮了刮花伊沫的鼻子,“好了,原本就是我的不是,你这样一说,竟都揽责到自己身上去了,什么鹰不鹰、金笼不金笼的,哪有你说的那般,我只是单纯烦闷了、不乖了,想出去走一走而已。”
竟说自己“不乖了”,花伊沫听了,笑道:“姐姐,我们……搬出去吧!”
花千羽听了,心中欢喜,正要开口,就听芳画问道:“身后的这位是?”
花千羽这才想起身后的人。
白三听到有人问自己,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