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看这样子多半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被坏人给盯上了。”
“是啊,这女娃长得又好看,若是家里没个主事的,那可不就是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吗!”
“还好今天被人救下了,我看她说得也对,帮人帮到底,若是就这么走了,只怕那帮人还会继续纠缠,她一个姑娘家家,怎么是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的对手?还不是任人宰割的命?”
“是啊是啊,帮人帮到底得了,再说这姑娘也只想跟着为奴为婢,这马车里的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家,收个奴婢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么水灵的姑娘,莫说收为奴婢了,依我看,收做妾室都行!”
有人看着那女子容色秀丽的面庞,不由得想象出了一场艳.遇,直道这富贵人家好运气,出一趟门就能遇上这么个漂亮姑娘愿意以身相许。
却也有人觉得这事儿不妥。
“这马车虽认不出是谁家的,但一瞧就是达官显贵,咱们只怕冲撞了贵人,避让还来不及,那些人倒好,直直往人家跟前闹。”
“可不是吗,按说那些地痞流氓最有眼力见儿了,知道那些人惹不起,这回倒好,挑着惹不起的人往人家跟前闹。”
“什么为奴为婢,若是那大人物真松了口,只怕她就飞上枝头变凤凰咯!”
众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见马车内还是没有回应,更是好奇起来。
那女子心中忐忑,眼见着围观的人越发地多了,马车里这位大人还是没有发话,心一横,抬手就要去叩马车门。
车夫以为她要直接拉开门,吓了一大跳,眼疾手快地拦了一把:“姑娘姑娘,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门外这闹哄哄的动静,终于让门内的人有了反应。
“既然你要报答恩人,那便无须与我多费口舌,真正将你从马蹄下救出来的是车夫,你谢他便是。”
这道声音并算不得多大,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方才还在叽叽喳喳的人不由得安静了下来。
车夫是个耿直憨厚的人,听得容煜这番话,面色顿时涨红起来,看着这女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又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那女子面色一僵,不知所措了一瞬,有些慌乱道:“可是,可是他是听了您的吩咐才做这些举动的,说到底我的恩人还是您啊!”
容煜轻笑一声:“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车夫,这些举动都是他下意识的反应,我可没吩咐。”
那女子面色越发地白了,见容煜态度坚定,只得转向车夫,迎着他满怀期待的目光道谢:“多谢这位大哥。”
这句话比起方才声泪俱下的那番话,就显得干巴巴了许多。
那车夫挠了挠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道:“不用谢、不用谢。”
容煜继续道:“既然你说要为恩人为奴为婢,不如跟了他?”
那女子面色越发白了,听得容煜这番话,下意识便反驳道:“这怎么行!”
还没等车夫作何反应,旁边就有好事者道:“怎么不行?救命恩人是官老爷你就要为奴为婢,救命恩人是车夫,你就道一句谢了事?”
“就是啊,好人家的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愿意当街卖身为奴呢?”
“怕不是特意挑了官老爷碰瓷吧!”
眼见着周围议论声越来越大,而容煜显然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那女子面上挂不住,匆匆道了谢,落荒而逃。
此时告一段落,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群也都散了去,车夫安抚好马儿,继续往晋王府方向而去。
今天这事儿,是在过于巧合了。
平日里容煜常走的那条路,来往的多是京中官员,轻易不会生事端,今日里先是路被堵,不得已绕路闹市街道,那女子又刚刚好被推到晋王府的马车下。
一连串事情下来,只怕是有人想借机给他府中塞人。
从前他府中一个女子也无,旁人拿不准他心思,倒也罢了。最近他好容易将云霓娶回府上,倒惹得这些人蠢蠢欲动起来。
且今日这情况,只怕塞人巴结是假,借机塞眼线打探才是真。
容煜回到晋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吩咐暗卫去查清楚今日街道为何铺了脏兮兮的渣滓,以及那女子的身份来历。
而后便有仆从来报,道是云霓已经在房中等了他好一会儿了。
云霓甚少特意等他,虽不知是何事,但在容煜眼中,这便是示好,让他心中不由得雀跃起来。
回房中前,容煜特意整理了一番衣裳,确认一切都精致得一丝不苟后,这才去寻云霓。
云霓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了,听得下人回禀容煜已回到府上,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容煜不紧不慢地踏进房中。
他身上的朝服还未换下,古朴端庄的纹样并未让他这张年轻俊逸的面庞显得稚嫩轻挑,反而折服于他举手投足间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