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您,嘱咐我,嘱咐我……”
长命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将视线移回,看着眼前慌乱的人儿,似是猜到了什么,释怀的笑了笑,
“没什么不能说的”
“嘱咐我,说,如果成婚那天您没有醒来,让奴婢把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算抬也要将您抬进婚轿。”
我低下头,心中想就这么害怕我逃吗?怎么说也是个郡主,怎么如今却这么可笑了。
“小主,要不你跑吧,你昏迷的时候太医来过了,说您的病情加重,可能……可能撑不过半年了。小主,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长命自幼服侍您,您从未快活过一天,从未自由过,如今又要嫁给自己不认识的人,您跑吧,就算奴婢求您了!”
长命越哭越凶,我心里却越来越淡然,竟只有半年了吗,虽在意料之中,可怎么思虑这一生,却依旧会不甘呢?
“长命,我命该如此的,自我出生起就欠了好多人的债,父亲的、哥哥们的、舅公的……我每日都在诚惶诚恐的活着,我怕连累别人,别人也怕被我连累,可是长命,我好不甘心啊,按部就班的生活我已经过了18年了,你说,我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算是咎由自取吗?”
长命看着我这副面如死灰,像是失了魂的模样,一把将我抱进怀中,
“小主,我会一直陪着您的,小主,长命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我看着怀里哭成泪人儿的小姑娘,却释怀了许多,又望向那盆鸢尾花,一辈子,又是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