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盘张牙舞爪,不把你办服帖了,小爷我就不姓徐。
兄弟们也看到了,一个个吹口哨拱他快上。
何采薇跳累了,跌在卡座上,对着酒瓶灌酒。
“哟,这不是采薇妹妹吗?”徐植搂着两位妹子假装偶遇。
何采薇醉眼掀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又闭上,一瓶见底,伸手拿另一瓶,依旧对瓶吹。
徐植扶起地上横七竖八的瓶子:“Martell L’OR不是白开水,你这个喝法,在糟/蹋我的酒。”
徐少墨水喝得不多,但风月场老手的基本觉悟还是有的。
美酒如美人,得会品。
如驴饮水,必遭天谴。
对此,何采薇就四个字:“我付钱了。”
花钱的是上帝。
上帝的事你管不着。
徐植挪到她身边,装腔作势:“喂,何采薇,还记得我不?”
何采薇迷蒙醉眼端详片刻:“记得。”
“我是谁?”
“徐某。”何采薇含含糊糊。
很好,还记得小爷。
虽然何采薇半露的身材令老司机徐植垂涎欲滴,可绑了一夜的仇不能不报。
他拍着手,呼朋引伴:“何小姐可是医生,大博士。啧啧啧,喝醉酒的医生,没见过吧?来,大家鼓鼓掌,为何医生助助兴。”
老板发话,从DJ到观众手掌拍得震天响:“喝一个,喝一个!”
何采薇操起一瓶酒,直往嘴里倒,不带停顿,一滴不剩。
动作之豪放令在场每一位子弟肝颤。
何采薇晃到徐植面前:“你尖锐湿疣好啦?”
刚和徐植狎昵过的两位妹子先是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就跟踩到屎一般跳开三尺远。
看热闹的兄弟一口酒喷出来。
拜HPV疫苗推广所赐,这群平时狂野得没边的人也晓得何谓尖锐湿疣和它的传播方式。
“你才尖锐湿疣!”徐植蹦起来。
“不是尖锐湿疣,那是梅毒?淋病?”
“你才梅毒淋病。”
何采薇拍拍他的肩膀:“梅毒也好,淋病也罢,记得规律服药,定期找我复查。”
说罢,她打了两个酒嗝,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何采薇就这样晃晃悠悠跑了。
整个酒吧都在窃窃私语,美人也不再热络,变得扭扭捏捏,徐植再也提不起兴致,杯盏猛地一推:“老子不待了。”
秦棉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游荡。
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她只知道,大家都出去找丁惠方,她没资格睡觉。
她漫无目的,东张西望,希冀大雪出奇迹,让她遇到丁惠方,带回医院将功补过。
晃到后半夜,没找到丁惠方,却捡到了何采薇。
何采薇卧在雪堆中,差点把她绊个狗啃泥。
“何采薇,”秦棉揉她的脸,“醒醒。”
大雪天醉倒在街上,非冻死不可。
一名男子从对面酒吧出来,大约被她呼唤声吸引,烟头一丢,大跨步走来。
男人花里胡哨一脸轻佻,一看就不是好人。
秦棉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搂着何采薇:
“醒醒,醒醒呀!”
怀中的何采薇抬起一只手指着那男人:“别相信他。”头一歪又睡死过去。
秦棉牙齿打颤,呼吸急促,慌乱之中,瞄到旁边白雪覆盖着一只空酒瓶,不管三七二十一捞到手中,就着马路牙子摔成两半,哆哆嗦嗦对着男人。
男人对秦棉装出来的凶恶视而不见,从容走到何采薇身边,蹲下去,脱下衣服盖在何采薇身上,半举双手。
“我是好人。”
秦棉眼睛一眨不眨,丝毫没有放松警戒。
“我知道她住哪儿。”
徐植叫了辆车。
钱是他付的,何采薇也是他扶上车的,结果,人把车门一关,一溜烟跑了不说还把外套顺走了。
徐植骂了句法克,抱着膀子,缩肩哈手跑回酒吧。
被兄弟嘲笑两回,徐植觉得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何采薇的,这辈子才会遇一次倒霉一次。
秦棉宿舍在半地下,她把何采薇安置在自己床上,严严实实捂着被子。
何采薇昏昏沉沉,口干舌燥。
“水~”她喊。
“要水吗?”
人影动起来,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边。
何采薇喝了几口,借着雪光,看清了这个人是秦棉。
“我怎么在这?”
“你喝醉了。躺在大街上。我不知道你住哪儿,只能把你带到我宿舍。”
秦棉没提徐植那茬,免得何采薇后怕。
何采薇环顾一圈,水泥地板,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