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连施星星也没见过柴照月的天赋系统。
比起能无限刷天界货币、绑定某人平担伤害、过目不忘一键复制……月老家女儿这个只能给凡人牵红线的天赋，实在是有点鸡肋。
柴照月颇为紧张，双手合十摩搓了一下掌心，吐出一口气。
尹茹茹好奇地盯着她：“月姐，你要作法啊？”
柴照月默了默，心想你说对了。
施星星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品了口茶。
柴照月拿起尹茹茹的面试表：“你的出生年月都是正确的吧，名字也没有改过？”
“都没改过。”尹茹茹愈发好奇，不禁看了一眼施星星，“她真要作法呀？”
施星星沉默不语，只见柴照月看着面试表上尹茹茹的出生年月，双唇轻微开闭，似在无声念咒，右手藏在桌下，飞快用指尖在腿上画了一个符咒。
一番动作只在须臾，尹茹茹回过头看向她时，她已神色如常地勾了勾唇角。
施星星略显讶异地扬了扬眉，跟着她笑了起来。
柴照月回答：“没作法呢，我在想什么样的人最适合你。”
尹茹茹期待问：“什么样的人呀？”
柴照月胸有定见，珠石似的眼眸盈盈呈着抓人的亮光。
“那个与你最相配的人，身高大约在172至175之间，常戴着眼镜，外貌斯文，性格内敛，算是与你性格互补。且他与你是年少相识，年龄差在两岁以内，你想想你的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
尹茹茹震惊地张着嘴：“你说的这个人，好像陈真呀！”
施星星闻言垂眼一笑，重归淡定，继续品茶。
尹茹茹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陈真是我哥啊！”
“……”
“咳咳咳——”施星星搁下茶杯，忙拍着自己的胸膛，看起来被呛得不轻。
但柴照月还是发现了他在看热闹时忍不住上扬的唇角，一下气红了脸。
她难以置信地皱起了眉：“亲哥哥？”
“那倒不是。”
“有血缘关系吗？”
尹茹茹犹豫着说道：“本来是有的……但是后面发现，没有。”
柴照月强装淡定地咳嗽了一声：“那就是他。”
尹茹茹一言难尽地锁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大着胆子问道：
“月姐，你不会是神棍吧？”
见柴照月嘴角一抽不再作声，被呛得面红耳赤的施星星忙清了清嗓子，想要打个圆场。
他眼中含着被呛出来的一点泪花，朝尹茹茹笑道：“你月姐就跟你开个玩笑，把合同签了吧，茹茹。”
桃花泪眼，颀长身材，与一声不轻不重的“茹茹”，又把尹茹茹拉回了烂漫笑脸。
尹茹茹笑得双颊红扑扑的，说：“我现在就签，明天和我哥一起来上班！”
一声不轻不重的“我哥”，又把柴照月拉回了低谷，脸色实在算不上好，只能强颜欢笑道：“好，现在签。”
施星星送尹茹茹离开，见恰好有一个手持摄像机的卷毛男生推门进来，男生朝他一笑，模样很是憨厚，问道：“这里是只为良缘婚介所吧，我是来面试的！”
施星星却对他说：“你稍等五分钟，先准备一下吧。”
随即进了办公室，柴照月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原位，面色都有些苍白。
柴照月瞥了他一眼，先发制人地说道：“你别再笑话我，我会杀了你的！”
他原本没想笑，听她这句气鼓鼓的威胁，没道理地笑出了声。
果不其然，柴照月立马怒目圆瞪，气急败坏地骂：“我就一个小失误，我能赚到钱的！施星星你再笑我和你没完！”
“我不是笑你这个。”施星星忙摆了摆手，仍是弯着笑眼。
他笑是笑这么多年，柴照月还是老样子。
很久之前，月老家的女儿还没有给自己取“柴照月”这个文绉绉的名字时，她的外号也还不叫小柴犬。但她因为长相稚嫩，家世又与周围其余的仙二代相差甚远，还是会被起各式各样的外号。
她曾被称为低眉小菩萨，意思是总见她垂头不语，低眉顺眼的与某位菩萨娘娘有些像。
初闻这个外号的少年星总大为震撼：“低眉菩萨？她在我面前怎么像怒目金刚啊？”
如今，柴照月还长着那张嫩出水的娃娃脸，也还是那么容易在他面前炸毛。
施星星在她身边坐下，她就别扭地转过脸不看他。
“其实我挺意外的，你都能默声念咒了，还能随处画符。”施星星没想哄她，只是就事论事地说，“应该在天界练习很久了吧。”
柴照月闻言昂了昂头：“那是，因为我想好了要下凡赚钱的。”
“可在天界又没有凡人，谁给你练的？”
柴照月好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