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青白交加的下巴。
笑的像一只胜利的刺猬,盯着容卿言这张,昔日她同母亲最为不待见的容颜,快意道:“姐姐,你可知你那孩儿的红莲粥最是鲜嫩不过了!只可惜啊,姐姐亲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姐姐还未尝一口呢!”
“畜牲!你们这些畜牲……呜呜呜!”容卿言终于崩溃,双手弯曲抵住额头,跪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失声恸哭了起来。
她也试想过,她的孩子可能会不被待见,也可能送到乡下,但是从未试想过这些人面兽心的畜牲,竟会烹制了那个小生命!
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声音本就嘶哑,如今听着更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口痰上将不来:“孩儿……我的孩儿……是为娘对不住你啊……呜呜……呜……”
容卿言看着她如此狼狈,心中快意不止,这个蠢蛋她还以为能嚣张多久呢,想不到这才段段时日,就因为一个孩子而乱了分寸。
萧锦安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这个孩子,没对容卿言落胎已经是侯爷仁至义尽了!
她竟然还敢妄想着,侯爷会善待好这个孩子,真是白日做梦!
不过今日来,她可不是好心来给容卿言带消息的,而是……送她上路的!也算是全了她们姐妹情分。
想到这里,她语带怜惜的缓声道:“姐姐啊,你可知,自你离开的那日起,侯爷就已经对外宣称,夫人因与外男有染,而犯了七出之条。
本该是浸猪笼的,但侯爷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特意赦免了你一条狗命,但活罪难逃,死罪却难免。如今长凌,人人都在唾弃你这个不知足的候夫人呢!
今日我过来也是侯爷的意思,他让我在送你之前,先给你暖暖身子。”
说着眼里笑意不减,向外面拍了拍手,立时就有七八个壮汉冲了进来,个个膀大腰圆,且里面有一个,还是容卿言院里以前的侍婢,现在眠姨娘的弟弟!
容卿言到现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她已经顾不上伤心垂泪,只想着逃离此地。
但因被药所损的身子,哪有那么轻便的,才跑了两步,就因脚步虚浮而使不上力磕在了门边儿上。
容卿婳也不追,只是看着容卿婳倒了,才言笑吟吟扶起她,柔声道:“逗你玩儿的姐姐。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你我姐妹一场,我怎么忍心你被如此折辱呢!”
说着又指着那些人道:“他们啊,不过是来做洒扫的。”
“容卿婳,你个疯子!我昔日也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容卿言虽已明白了如今困境,自己必会葬命在此地,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个往日里追着自己跑的妹妹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谁知容卿婳听她这么问,非但没有动容,反而杀意比方才还要浓烈,她冷嗤一声,盯着容卿言一字一句道:“为何?你还有脸问为何?我也是父亲的女儿,可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他疼你宠你,因为你与你娘相似的容颜,他跟你说话从来都是柔声细语的。
可对我呢?我谨记阿娘教诲,处处小心谨慎,甚至为了讨他欢心,不惜整日跟在你后面跑,但也从未因此而暖了他的心!
甚至到头来,连我最先中意的如意郎君,他也许了你!”
容卿婳肆意发泄着心中的怨意,深吸一口气她才又哭着笑道:“不过如今都好了,他已经死了!死在了阿娘精心为他烹饪的饭菜里!而后就因‘失足’,跌在了后院那个他单独为你娘辟出来的莲池里。
可怜啊,他到死的时候都是念的你和你娘的名字!”
父亲死了?!容卿言长鸣痛苦,浑身失了力气,烂泥一样的趴在地上,用手不停捶打着裂了缝的泥地!尽管手上已是血流不止,她也不在意。
她先是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又被告知昔日最疼自己的父亲,竟也赴了黄泉,而她却被困于这一方宅子中,从不得知。
甚至整日里只顾着勾心斗角,可到头来,却还是引狼入室!不仅害死了自己最为重要的人,也让自己沦落到了如此苟延残喘的地步。
难怪她自出嫁回门后,萧锦安总是有各种理由,温声安慰她,往后再回。
可怜她为了萧锦安,蠢笨的连脑子都没了,或许从那时起他们就谋划着杀了父亲吧。
也难怪她刚入月子,萧锦安就以心疼她为由,给她叫来了容卿婳,体贴地让这个妹妹陪着她。
最后原是陪她的人,却因萧锦安的一次醉酒,而陪到了萧锦安的榻上!
可笑的是她当时虽气,但更多的是心疼妹妹,觉得妹妹是因自己才失了身子,可方才容卿婳却说,她早已同萧锦安有了首尾,只是她这个姐姐“挡了”她的姻缘!
所以她就罪至万死,在她发现容卿婳,枉为人的同萧锦安,缠绵于她那日日都安寝的榻上时。
当晚就被萧锦安同容卿婳,强灌了能令身子损毁的药,在她身子发软不能行走之时,这对狗男女,又连夜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