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这么多年也腻了。”
“养得这么好，你迟早会跟我要回来的。”
“送出去就是送出去了。你有什么真心喜欢又舍不得的东西吗？”
“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
“等你有了就知道了。放弃一次，以后的就那么难了。”
“你如果真不想养我可以拿走。”潘成毅突然有些激动地说。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已经给出去的怎么可能再要回去。”
“那你就当重新送给我好了。”
“为什么送你？”
“因为我喜欢，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有病。”李姝说完不耐烦地扭头问钟燕飞，“你们今天干什么来了？”
“当然还是雯雯的事。”
“有什么可谈的，上次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我没有改变主意。”
“也就是说你彻底放弃了抚养，是吗？”
“这你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
“只是再确认一下。那如果别人收养你也不反对，对吧？”
“跟我没有关系。”
“那事情好办多了。”钟燕飞点了点头，然后对潘成毅说，“明天你就可以开始申请领养手续。”
“你有病吧？”李姝感觉自己像是中了圈套一样，生气地冲着潘成毅说。
“我有病没病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我没病，身体比以前还好，结实又硬朗，能打还扛揍。”
“关我屁事！”
“是，不关你事，但我想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
“那如果我哪天死了你也不想知道吗？”
“说什么疯话！”
“我这次差点没能活着回来……我现在想清楚了，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也不想等了，我现在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只有你。”潘成毅站了起来，走到李姝的面前，蹲了下来抚着李姝的手说，“如果你在绝望的时候念过一次我的名字，就不要赶我走。这次就是你赶我，我也不会放手的。”
“你是冤大头吗？”李姝突然间哽咽着说。
“我愿意当你的冤大头。”
“你文盲吗？要当那也是别人的冤大头。”
“是啊，我语文一直不好。”
“你何止语文不好，你功课没有一个好的。”李姝甩开了潘成毅的手，但他很快就又追着抓住了。
“你放手。”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
“你是流氓吗？”
“不是，我知道你不喜欢流氓。”
“油嘴滑舌。”
“谁让你一直口是心非，我们已经走了很多弯路了。”
“那是你缺心眼儿。”
“是，我也只对你缺心眼儿，你不就喜欢我这一点吗？”
“胡说。”
“不然我送你的这盆茉莉，你怎么养得这么好。你原来的那么多花只留了这一个，难道不是还想着我？”
“不要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在你面前我早就不想要了。”
说着，潘成毅低下头来，吻了李姝的手。李姝像是被突然咬了一口，迅速地抽出手来，然后开始骂人。潘成毅不还口，只是应着，那只小手从自己的手掌里挣脱出来，他便重新握住，然后再次俯身亲吻。
“不告诉他们吗？”孤音看着李姝和潘成毅两个人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什么？”钟燕飞一脸看热闹的表情问。
“你会不知道我想说的什么？”孤音生怕吵到旁边的两人，压低声音说，“潘成毅怎么可能收养雯雯？”
“他俩结婚不就可以了嘛。”
“你看他俩像是要结婚的人吗？”
“你看不像吗？”
“……”
“他俩都是真心关系彼此的人，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
“错过了，还能再回头吗？”
钟燕飞扭过头，认真地看着孤音的眼睛，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继续看着那边还在“打情骂俏”的两个人，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谁知道呢。”
孤音一时语塞，不自觉地又瞟了一眼旁边的两人。潘成毅单膝跪在地上，头还不到李姝胸部位置，他对李姝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无论怎么看李姝都像是那个受了欺负地人。
孤音正思考着出神，只见潘成毅突然站了起来，一只手握住李姝的手腕，另一只手扶住李姝的脖子，俯身吻住了李姝，骂声逐渐吞噬在唇齿碰撞的声音中。
孤音尴尬地扭过头，她自己没接过吻，也是头一回亲眼看见别人在自己面前这么忘我地接吻。
钟燕飞的耳根也有些微微发红。“走吧。”他说着站了起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