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听到手机提示音,还以为是秋婉回复了,兴高采烈地点开一看:薇瞎猪的白菜赞了我的评论。
沈薇看沈承这邪魅一笑,就知道他铁定别憋好屁,夺过手机定睛一看:“沈承!在你眼里我就是喂瞎猪的白菜吗!”沈承被揭穿,面露尴尬:“虽然不是,但是你备注的‘仙女姐姐’也不符合你的性子啊。”
“不符合吗?阿笙你说我是不是小仙女。”沈薇嘟着嘴装可爱。沈承“噗”一声,众人都笑了。沈薇余光扫到安笙的肩膀上,有个灰色的小颗粒,意识到可能是什么脏东西,于是赶紧帮她掸了。
“沈薇,大家都笑话你呢!”沈承笑得最开心。沈薇一恼:“呵,呵。”她拿起沈承的手机,又不知在敲打什么。沈承等她搞完了才拿回来,看见上面白底黑字备注着:棒打鸳鸯的槌子。
“我是姐姐,弟弟要听姐姐的,我不同意你和秋婉在一起,就是你俩抱一块哭得‘稀里哗啦’也没用。”沈薇瞳子一紧,尖酸刻薄得令沈承忙挥手:“别别别,我来改。”他赶紧改成“全世界最好最漂亮最善良最有女王风范的仙女姐姐”。沈薇过目后冷哼一声,心知沈承这是顺着她的台阶下了,他其实完全可以继续跟她叫板的。
“好了,别闹了,菜都齐了。我们先敬阿笙一杯,不能喝酒的就以果汁代酒吧。”郁黎先一个起身,紧接着大家都站起来,挨个跟安笙碰杯,安笙难得给每个人回报一个微笑。
与此同时,一辆商务车里,坐在副驾驶的人举着望远镜,窥着杏花微雨里。他将叼在嘴里的烟别到耳后,对着电话那头道:“先生,您说当初看出她有心逃脱,为了以防万一,您在她身上装了窃听器,只可惜我没听到什么有意义的线索,而且窃听器好像被薇察觉并损坏了。”
“奥古斯坦,我不想听你废话,告诉我你知道的东西。”电话那头是陆初暝的声音。奥古斯坦是陆初暝的左膀右臂,但他是法国人,并不会说华国语言,因此他们此时正在用法语交流。
“呃……大概是薇的弟弟承,喜欢一个叫婉的女人,说是巴黎美院的博士,承约了婉去看电影,他们在讨论该如何委婉地知道婉爱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奥古斯坦道。
“婉的全名是什么?”
“抱歉先生,我不太记得那个奇怪的音。”
“回放。”
奥古斯坦调了半天进度条,陆初暝才听到一句“这种事肯定要男的给钱啊,你问问秋婉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
“秋婉……”陆初暝抬手摸了摸下巴:“能不能查到她,我感觉她会有用。”
“什么?先生,恕我直言,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我想赛琳娜小姐要比这个婉美丽得多。”奥古斯坦不得不搬出赛琳娜这个陆初暝丢不掉新鲜感的女人来提醒他。陆初暝皱起眉头:“奥古斯坦,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调侃我了?叫你去查就去。至于赛琳娜,你少拿她说事。”掐断电话,陆初暝的肩上落下一只纤纤玉手。陆初暝一把掀开,女人却并未生气,反而笑吟吟道:“你不用找婉的资料了,她是我同学,我可以帮你联系。”陆初暝抬眉问:“赛琳娜,你是巴黎美院的?”
“哼,旁人把我们的关系传得火热沸扬,你却连我在哪里完成学业的都不知道。”
“火热沸扬你大爷,矫情什么,直说。”
“是呀!我和婉都是巴黎美院绘画专业的,但我不喜欢她,土里土气的东方面孔。”赛琳娜不屑道。陆初暝忽然抬头,一双眸子里尽是隐忍的怒意,赛琳娜讪讪一笑,拿起陆初暝的咖啡喝了一口以掩饰尴尬。陆初暝眸中簇起丝缕不耐的戾气:“知道了,没什么事儿的话,你出去吧。”赛琳娜努了努嘴,踩着恨天高离开后,陆初暝随手把她刚刚喝过的咖啡杯扔进垃圾桶。他点了根雪茄,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皱着眉自言自语道:“要了命了,今天炸我厂那女的看我的眼神,怎么跟妈妈看儿子似的?”
这根雪茄,他一口没抽,只懵懵地看着顶端的火圈一点一点延下来,烟袅袅飘远。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将随风乱舞的烟灰望进讳莫如深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