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薇长什么样子。
“可以吗,小姐姐?”秋婉再度询问。安笙款款点头:“谢谢。”秋婉嫣然一笑:“我们加个微信吧,我会画两张一样的,到时候送你一张。”秋婉说着打开手机:“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你扫我吧。”
安笙的网名很有意思,叫羽生,而头像是一只正在睡觉的小猫。秋婉笑问:“这个网名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安笙垂眸:“人心好恶苦不常,好生毛羽恶生疮。这是我觉得说得很对的一句话,于是断章取义地拣了两个字。”这些都是她瞎说的,这个网名确实有特殊的寓意,不过她不想告诉别人。安笙看见一个叫“婉婉喜欢荡秋千”,头像是一个皮卡丘的人,申请加她为好友,她直接通过了。
秋婉举起手机,说:“你真的很上镜,我随便拍几张都很好看,不用再费时费力找地方凹造型了。”秋婉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民国风的美女很少见了,我也很久不出复古风的画了。”
约莫八点,四人才吃饱喝足。沈薇和安笙开车走了,沈承对秋婉说道:“小婉,我送你吧。”秋婉摇摇头:“我开车了,谢谢你。”沈承忽而狡黠一笑:“那你送我吧。”秋婉稍有一怔,犹豫二三,斟酌不定。沈承看她这番样,知道是对自己还有防备,是以笑说:“我开玩笑的,我家离这儿不远,一会儿我乘地铁回去。你家住哪儿?离这里远吗?”
“还好,在柳叶公寓。”柳叶公寓距此有十几公里,相对于处在市中心的长宁商场,柳叶公寓有点偏僻了。而后,沈承便戴口罩,边和秋婉又寒暄几句,他摆手和秋婉告别:“小婉,下次再约。”秋婉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她去车库提了车,连接蓝牙,播了一首《See you again》,她喜欢这首歌好多年了,百听不腻。
“We''ve come a long way from where we began. I''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秋婉轻轻哼着,她瞄了眼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袋子,一想到里面装着沈承送她的几十个皮卡丘,她便心情大好。
渐渐远离繁华的市中心,连灯光都没有那么耀眼了,行人道上的行人少去很多,音乐也因为周边的阒然而更加动听。秋婉的车驶入柳叶路,这下连路灯都没有了,也没有并行的车,落叶片片如飞舞的枯叶蝶,秋婉摸索着去调节远光灯。
就在远光灯照亮前路的那一刻,秋婉看见八九个地痞恶棍在她车前站成一排,每个人手里都持刀,大半夜的跟索命鬼一样。
“啊!”秋婉吓得大叫,想要一脚油下去压死他们,可双腿发软得全无连踩油门的力气。此时吹来一阵阴森森的凉风,好似下一秒那些人就能闪现到秋婉眼前,剥开她已凌乱的发丝,向她展现他们狰狞的脸。
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人一径走过来,“咣”一下就把车门打开,将秋婉从车上拽下来,然后连拽带拉地把她拖进小巷子,另几个人跟在后面。
“狗子,手电筒。”
“喏,辉哥。”狗子从兜儿里掏出手电筒,递给刚刚拽秋婉下车的人,他把手电筒对着秋婉照,秋婉难受得眯起眼睛,害怕地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辉哥咂咂嘴,捏着秋婉的下巴笑得阴险狡诈:“这小妞长的挺清秀的,一看就是个雏儿。”他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秋婉吓得花容失色,胆颤心惊道:“几……几位大哥,那是车……手机和……和钱包都在车上……求你们放……放我走吧!”几人听罢笑得更猖狂了。
辉哥吸一嘴烟,吐了秋婉一脸,说:“妞儿,别看哥几个游走在巷子里,咱们不差你这点钱。”
“大哥,你们行行好放……放我走吧,我才二……二十出头,大学刚毕业,双亲仍在,我……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求求你们了!”秋婉跪在地上不住得磕头。
“小嘴巴叭叭挺能讲。”狗子嗤笑一声,秋婉微微转眸,突然被另一个叫川仔的人从地上拎起来。秋婉被憋得直咳嗽,川仔把她抵在墙上,就要去亲她的嘴。秋婉不停挣扎,慌张不已,道:“你……你想干什么?”她摸到口袋里的钥匙,猛地扎向川仔的小腹,川仔吃痛,扬起手就扇了她几巴掌,骂道:“死娘们儿!死娘们儿!”
“哪只手扎的川仔,剁了。”狗子说着,用刀尖挑起秋婉的下巴,逼迫秋婉与他对视。秋婉将手背到身后:“不要……不要……”她心里的恐惧到达巅峰值,但她知道,不可能有人来救她。她靠在墙角,低声哭泣,脸上身上仍有雨点般的拳头落下。
“行了,再打就不好跟先生交差了。”辉哥出手阻止。秋婉不禁浑身发冷,问道:“什么?先生……是谁?他……”川仔又是一拳头打在她头上:“废话真多!”
“别打了!”辉哥有些生气,旁边几人都不再打了,这给了秋婉喘息的机会。此时的她,脸给打得红肿,发丝被泪水和血水粘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