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歹人都这么明目张胆。
此地不宜久留,安笙没心情吃斋饭了。她回头却见方才郁黎站着的地方现在站着陆初暝,他朝安笙阴恻恻地诡秘而笑:“跳大楼,跳飞机,我就知道你死不了。”安笙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陆初暝钳住安笙的手腕,他使的蛮力,安笙根本不能梅开二度地把手缩回袖子。她冷声问道:“你要干什么?这里都是人,你不怕我喊吗?郁黎去哪里了?”陆初暝很耐心地回答了她每一个问题:“我想看看你,我不怕你喊,郁黎去雪隐阁小解了。他只配做那种痴情男二号。”陆初暝把安笙往一旁少人的小树荫拉去,安笙试图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掰开他的手,奈何他浑然不理解“怜香惜玉”一词。安笙的心又一次抽起来,意识到陆初暝可能早料到她根本不敢喊。她喘息过重,引得陆初暝不由得“关切”而问:“你是要死了吗?”说罢,他把安笙抱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小树荫下。
陆初暝拧眉:“喂,你什么时候有病的?”安笙不予理睬。他耸耸肩,于手心显出一颗黑色的珠子,他把黑珠子给了安笙。安笙手一松,黑珠子掉在地上:“这什么东西?”陆初暝咂舌,弯腰捡起黑珠子,重新放到安笙手里:“这里头有我一半的修为,足够治好你的病,复苏你的元神。别说你,就连我都好奇你的原身。”
“你……”
陆初暝笑道:“我的父亲亦神亦魔,我的母亲是天下无双的阴阳师,我一出生元神就醒了,除了家族那些兄弟姐妹,你和温南峤是我至今见过唯二的修仙者。你猜猜,我的原身是谁?”安笙云淡风轻说:“不想猜。”她能感到那颗黑珠子里蕴含巨大的魔力,她也相信陆初暝的话,但她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我和赛琳娜两个人来的,她买灯笼去了,我一个人带不走你,不过能见你一面也是好的。哟!你的锁骨上怎么有Hell印记?”陆初暝的天眼冷不丁瞥见安笙锁骨上的诅咒印记,不禁戏谑道。
“呵。”安笙吐出一个字,见陆初暝靠过来要亲她,安笙跳开躲避了,隐忍着怒意道:“你离我远点,我们不熟。”陆初暝摸摸自己的下唇:“你在跟我讲道理?”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人渣,没有道理。”
“知道就好。”陆初暝把安笙揽到怀里搂着吻她,安笙满脸黑线,他不愧是法国人,善用法式湿吻。安笙挣扎一番才挣脱虎口,咬着后槽牙道:“你就不怕赛琳娜小姐看到了吃醋?”陆初暝摇头:“这醋有什么好吃的,她能拆了Hell不成?”
安笙瞪眼愤懑道:“那在佛祖眼下……也是大不敬的。”陆初暝不答反道:“安笙,把珠子留好,这可是我送你的见面礼,若真哪天挺不住了,它就替我来救你。我先走了,有空再约,记得想我。”安笙气得直跺脚,冲着他的背影喊:“不要脸。”
陆初暝回到黑色商务车里,心情大好,夹着烟吞云吐雾道:“付扬那个视频在哪儿拍的?在网上发酵发臭,不是找骂吗?真是个没脑子的。”赛琳娜轻蔑笑说:“跟他几个酒肉朋友呗,不过秋婉受辱是我很乐意见到的,我感觉挺爽。”陆初暝挑眉,不由得揶揄道:“是吗?那要不你也去试试?”赛琳娜一愣,旋即口出华国“国粹”:“二百五!”
“爱尔兰迦略克叫我半个月之内回老宅,奥古斯坦说他又死一个儿子,儿子不够了。”陆初暝话里话外尽是嘲讽,赛琳娜亦是呵呵一笑说:“那老不死的东西,以前儿子多的时候怎么都想不起你,现在约瑟夫家族没有候选继承人,倒是想起你这个私生子。”陆初暝掐断烟说:“我打算用我妈刺激他一下就回来,我对约瑟夫家族无感,也不想卷入他们的窝里斗,免得爱尔兰迦略克抓住我的把柄,又要求我跟阿曼达联姻,我还想多玩几年,至少先把安笙弄到手。”
“又是安笙!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玩?”
陆初暝直截了当问:“你包养的小白脸就少吗?我让你跟那个什么思密达分手,你分了没?”赛琳娜拿他口袋的打火机点了根烟说:“早分了,我甩他二十万分手费,他还跟我叫板呢,我喊人去打了他一顿,给制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