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赚钱,二是害人。”
安笙嗤笑。
“我虽未尝同我母亲相处过,纵然她抛弃了我,但从她留给我的字条中,我能感受到她是真心望我好的人,母亲不喜欢华国,所以我要多多地害华国人。”陆初暝云淡风轻道。他叫人上了两瓶Sober,给自己和安笙各倒一杯:“Sober是这世上最烈的酒,你会一杯倒吗?”安笙无动于衷,陆初暝只好走近了安笙,无视她的后退与躲闪,将她扯进屋子,摔跌在床上:“从我吧。”
安笙翻了个滚避开陆初暝,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你要干什么!你再过来,我就划烂我这张脸。”
“就算丑得跟嫫母一样,不也照样能得黄帝重用。更别说无论你如何划,也烂不成嫫母那般□□样,我便更没有理由嫌弃你。”陆初暝抬手把小刀吸入掌心,一把火烧干净了。
“不行!我会疯掉的!我会自杀!”安笙躲在墙角,眼泪一颗一颗涌出。陆初暝轻浮地笑了,伸手钳住安笙的一双脚踝:“啊……是这样啊,真的吗?你会疯掉?”安笙点头如捣蒜:“我会自杀,我死了以后会变成厉鬼缠着你,日日夜夜吸食你的精气与阳寿。”陆初暝听罢,没有再搭理安笙哀求和反抗。
曰若:东风送晷景,棂外栀子乱晴昼,尘想坠入温存。凤钗敲枕,绣枕旋移相就。兰袂褪香,罗帐褰裳,岂是风流穴,只敢瞷一眼。海棠花谢春融暖,浸溺象床,鸳衾谩展,梨雨染尘蒙,正是魔尊偷神女,微惊红绉,出入九天摘璊,恣睢不能控。一番情浓似烈酒,香汗渍雾绡,几里微透。欢娱此今夕,嬿婉非良时,一端憯恸一端怿。诮问伊可煞于人厚,蛾眉怃,梅萼露,檀口凝愠无处安,徒赍惙意叠几分。
宵分,安笙蹑手蹑脚进了厕所,看着镜子里发丝毵毵的女子,细嫩的肌肤染上红润色泽,涕泪伴着金津玉液在双颊留下痕迹。安笙抡了一条洁净的白色毛巾,淌过水后贴在脸上揉搓,顿时觉得舒坦不少,却仍嫌不够,她索性直接用手捧起水,一把一把猛地扑在脸上,又接水灌进嘴巴,良久才停下。安笙怔怔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久久不能按捺内心滂湃的厌己之感。
门外传来陆初暝的叫唤声:“安笙,你干么呢?”安笙强止波澜情绪答道:“就来了。”她拧干白毛巾,再擦擦脸,旋即携着白毛巾躺回床上。
黑暗里,陆初暝看安笙的眸色愈发深邃。他不觉笑起来,把安笙搂得紧了些。安笙故作入眠,实则是等陆初暝熟睡后,从怀中掏出白毛巾盖在他的脸上,好似这般就再也看不见那张令她切齿痛恨的容像。
安笙撑着身子,观摩他良久。她宁可旁边躺个死人。
安笙摸摸脖颈上的粉项圈,可惜怎么也解不开。她谂知,这根本就是陆初暝布的一场大局,为的便是“请君入瓮”。或许在陆初暝心里,她早已是他的橐中之物。
安笙依旧彻夜未眠,望着天边升起光华,她才拿开陆初暝脸上的白毛巾。陆初暝睁眼见她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不禁问道:“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说着,他顺手从床头柜拿出药瓶。安笙敛眸翻身:“我哪里都不舒服。”陆初暝关切地问道:“要不要我去请容医生?”安笙不答反问:“你……不会有艾滋病吧。”陆初暝面上神情一凝:“没有。”安笙继续问:“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柳病呢?”陆初暝脸色更难看了:“你有病吧。”
“那就是有病?”
陆初暝咬牙切齿道:“我,很,好,什,么,病,都,没,有。”
此时天光大亮,安笙避免不了清清楚楚地与陆初暝对视,她侧过脸去:“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听见你说话。”陆初暝起身披了件黑色风衣,一径出了房门:“习惯就好。”他离开后,安笙才得以安心浅憩一阵。
安笙也弄不清哪里不适,总之就是浑身不适。宁汨告诉安笙岛上有一位医生,这里的人生了大病小病都要询问她。因而安笙跟着宁汨去了,映入眼帘便是一张清净和善的面庞。她当然认识安笙,绵言细语道:“你好,我姓容,叫缨子,你喊我容医生就行。”容缨子在小岛很受尊重,不仅是旁人,包括陆初暝,没有人会直呼她的名字。不过她訚訚和善,很好相处。
宁汨说安笙不舒服,容缨子追问原因,安笙又闭口不言。宁汨在一旁悄声提醒:“要听容医生的,她问什么你就回答嘛!”纠结半晌,安笙才支支吾吾道了原委。容缨子神色蔼然,并未生出一丝一毫异样眼光,而是给安笙煮了中药,让她喝了。
安笙几次暗示渴望得容缨子的救助,但容缨子明道:“恕我无能为力,我也是得先生之救才能活到现在。先生虽风流债多,但依我来看,他对你是极好的。他杀人,无不没有祸起根源。更不必说如今先生只有你了。”安笙闻毕,不愿和容缨子多说。这个岛上的人仿佛都被陆初暝下了迷惑药,怎么个个都处处维护他,好似真正分不清是非善恶是她。
陆初暝早上一走便玩起消失,一玩就是三四天,这叫安笙快活自在不少,整日被宁汨拉着到处闲逛。安笙走来走去也就重复遇见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