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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4 / 6)

状!”

安笙将这一幕望进眼里,琅然而道:“宁汨,你们有事瞒我。”宁汨回头讪讪一笑:“安笙,那我悄悄同你说,你可千万不要在先生面前表露出你知此事的样子,不然先生会责备我。”安笙颔首,关上了房门。

原来那长发女子名叫苏酥,是陆初暝的初恋。她有一双金色的眸子,方出生便被视为不详,家人把她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十八岁时,她以六百六十三分的高考总成绩进入青梧大学,可是忧郁性格孤僻,不受人喜欢。苏酥大学毕业后步入社会,无人照应,独自打拼,尽管学历够格,但面试公司屡屡不过,理由是:对不起,您的五官有异,未达到本公司“外貌周正”的要求。

一个高校毕业的姑娘,因为她的眼睛,她的灵魂死在人们麻木的眼睛里。无奈之下,她只得向命运低头,去一家小店里帮人刷盘子。可老板总携着优越感看她,言语上对她是百般羞辱:“谁叫你妈把你生成这样,妖里妖气的,跟他妈〈西游记〉里蹦出来的妖怪似的。要不是老子看你可怜,又正好缺个刷盘子的人,谁会要你啊!”老板不仅降低她的工资,还叫她带上墨镜,免得吓跑客人,苏酥因此更加自卑。

苏酥听说割腕是死不掉的,再说了,她因外貌被人嘲弄了一辈子,怎么允许自己死了外表还有残缺裂口。所以苏酥打算攒钱,买一盒安眠药或者百草枯自尽。她要体面地死掉。

苏酥省吃俭用两个月,终于能买得起一盒百草枯。安眠药实在太贵了。苏酥心情大好,决定在最后一天帮老板干完所有的活儿再走。她勤勤恳恳,一直忙到十二点,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却发现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他的脸很白,衣衫单薄,抿着唇满脸怯生,苏酥不禁联想到幼年的自己。她打开店门,让小男孩进来坐坐,并询问他是否要点些什么。小男孩依旧抿着唇,一语不发。

“你怎么了,你妈妈呢?我没有手机,你可以去问隔壁超市的阿姨借,叫你妈妈来接你回家。”

“我不有妈妈,我为我的爸爸感到害怕,家里有一个老太太要下毒在我的饭里,这很令我恐怖,所以我跑出来,我现在非常饿,这位小姐您好,如果我不能拥有钱,我可以先吃饭,等我拥有钱,再还给您吗?”即便小男孩操一口洋腔说着烫嘴的华语,苏酥还是从他支离破碎的话中读取了有用信息,嫣然一笑关切说:“好,我去给你下一碗馄饨,但我没有下过厨,只看别人做过,若是不好吃,你也别太嫌弃啊。”

大概一炷香工夫,苏酥捧着热腾腾的馄饨走过来,在小男孩眼里,她就是圣洁的光天使。苏酥见他生得一副半似洋人半似华人的面孔,便问他叫什么名字,为何流落此处。小男孩边吃馄饨边摇头:“我不会读我的名字。”而后他啰里巴嗦讲了半天话,苏酥才勉强明白他的不堪过往。小男孩的妈妈生下他后就一走了之了,他在父亲家里过的不太如意,时常有人因他私生子的身份而欺负他。他不愿再忍了,偷偷爬上父亲运货的轮船漂洋过海来到华国。小男孩把一张字条递给苏酥说:“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在上面是我的名字,请您教我怎么读好吗,谢谢。”苏酥接过,见字条上面写着“陆初明”三个字,下面还用樱花语写了一段小字,苏酥不曾学过樱花语,只得惋惋一笑:“我看不懂樱花语,只能告诉你,你叫陆初明。对了,你怎么会说华语的呀。”陆初明说:“爸爸有一位伙计是华国人,他对我很好,教我说了一些华语。”苏酥不知为何就是满心欢喜,小男孩长在她的审美上,分明脸上还存有青涩,但就是俊逸得要命,想必日后会是个风流倜傥的人。

苏酥猜对了倜傥,也命中了风流。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陆初明吃完馄饨,端正地坐好,悃愊地对苏酥说:“小姐,您的眼睛真美丽。”苏酥大惊,她在老板和客人都走后便摘下墨镜,结果招待陆初明时又忘记戴上了。苏酥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睛:“对不起,吓到你了。”陆初明笑了:“怎么会呢,小姐,您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里面藏着星星。”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苏酥慢慢放下手,露出她一双金眸。陆初明双手托着腮说:“是。我很喜欢您的眼睛。小姐,谢谢您今天救了我,等我以后有了钱,不仅要还了这碗馄饨,还要来娶你。可以吗?我以后可以娶你吗?我喜欢你。”苏酥听罢这句话终于抑制不住地笑出声:“你才多大年纪啊,脑子里在想什么。”

“十四。”

“十四!我都二十四了,我们差了整整十岁,你怎么娶我,就算你娶了我,别人怎么看我们。”苏酥只当是陆初明开的玩笑。陆初明沉声道:“小姐,您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刚刚就看出来了。在我夸赞您的眼睛时,您的第一反应是遮住。提起您的眼睛,难道只可以是辱骂,不可以是夸赞吗?”此话陆初明说得很慢很用心,连一个语法错误都没有,直击苏酥心灵。

“小姐,请允许我欣赏您独特的美丽。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然后娶你。”陆初明说完,就一径闯出门去。

苏酥愣在原地,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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