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会在先生醒后帮您转达。”郁黎垂下眼帘,看来安笙被陆初暝带走一事是真的。
奥古斯坦的华语说得很标准,说话的态度也很恭敬,让人不得不揣摩眼下陆初暝和安笙的关系。郁黎说道:“我不是安笙,我是郁黎,我要见陆初暝,我要知道安笙的近况。”
“您好,我们不接受约见,请您不要冒用安小姐的手机,这……”
“你别我用什么方法以安笙的名义给陆初暝打电话,总之我的意思就是,一定要见他一面。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无论安笙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欺辱,我都不会放弃她,因为她是Light的成员,是华国的人,受Light保护,受华国保护。我要陆初暝亲口告诉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麻烦你就把我的原话转达给你家先生,谢谢。”
“呃……好的,我会把您的话转达给他。”奥古斯坦等郁黎挂断电话后,斗胆敲了敲陆初暝的房门:“先生,我是奥古斯坦。”说罢,他推门而入。陆初暝正靠在真皮椅上闭目养神,对于奥古斯坦的打扰仅是微微偏过头去。
“先生,我有好几件事要跟您汇报。是这样的……先生,先生?”
“嗯,讲。”他依旧闭着眼,神色慵慵的。
“按这个半个月的状况来看,秘鲁到哥伦比亚的道路畅通无阻,利润整体成上升趋势,即便与毒王集团约定六四开,咱们也赚了一大笔。我打听到那位商贩有个小圈子,于是一并收购了,现在都为我们干事。”
“嗯。”陆初暝第一次与合作伙伴分利润是六四开,对于他说,算是个奇耻大辱。明明他才是主办者,是他砸钱买的人,他砸钱铺的路,他砸钱养那些商贩,到头来大半利润却给萨拉扎了。没办法,罪魁祸首是安笙,安笙是他的Ma chérie。
“鬼营最近出了点麻烦,貌似一个叫戴淙的鬼和一个叫瑰荦的鬼因在古堡与温南峤与天惇激战时受了重伤而无力杀人解馋,他们担心自己的身体腐蚀便开始吃同类,鬼营有不少鬼被他们吃掉了。您看如何处置。”
“随便他们,关乎不到我们的事少管。”
“是。先生,刚刚郁黎打来电话说要见您一面,想了解安小姐的情况。”
“他还有手段把电话播到你这儿?”
“郁黎是用安小姐的号码打过来的,我也觉得蹊跷。”
“随便吧,我懒得多问。反正安笙现在在我手里,见不见都看我心情。”奥古斯坦一事接一事地汇报让陆初暝生出些烦躁。
“还有一事……”
“怎么那么多事?待会说吧,这些天忙着应付萨拉扎,几夜未合眼,我要休息会儿,出去吧。”
“请您听我说,您会愿意听的。容医生刚刚来消息,说安小姐……有身孕了。”奥古斯坦故意放轻了语气,但话中带着些迟疑,好像生怕说了不合他心意的话。
“啊?”陆初暝缓缓睁开眼,怔了半晌才坐起来。奥古斯坦压低声音:“安小姐之前不适,并非是由服用过量药物引起的,失眠多梦,头痛头晕,恶心反胃,都是因为有了身子。”奥古斯坦边说边打开手机,旋即递给陆初暝。陆初暝接过,上面是一张B超影像,虽然模糊不清,但也能依稀看出来是一个小孩儿的轮廓。
陆初暝眯起眼,细细琢磨着这张照片:“这么快吗?真的吗?”
“容医生说的,当然是真的。”
陆初暝的脸上不是喜色,全然是惊讶和难以置信:“我记得他们说过的啊,东西方神魔的起源要追溯到远古时期两个浑然不同的灵息,我们的属性大相径庭,血统不可相溶,怎会有子嗣?”
“那都是过往了,您和安小姐已转世轮回,现在都是凡人的身体。”
陆初暝点点头:“那挺好的……容医生说什么没有?”奥古斯坦想了一下说道:“容医生说安小姐不宜吃倍他乐克了,需要靠药物维持的心律失常患者生小孩本就不好。容医生给她换了索他洛尔,想问问您的意见,她不认为安小姐生小孩是件好事。”
陆初暝踯躅良久才说:“安笙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还不见笑。”
“先留着吧,稚子何辜,就这样断送掉他的性命,我于心不忍,到时候酌情而论。我三十多岁了,这个年纪有个孩子……刚刚好。”陆初暝又靠回真皮椅上,左手来回抚着右手的手背:“唉,又多了一件要烦心的事。”
“那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你传个消息给郁黎,就说我答应他过几天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