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后是想伺候人,还是想杀人。”
月欢一怔:“此话何意?”
顾让想了想,道:“顾让,我的名字。”
月欢一时愕然,顾?那不是国姓吗?
“我手下缺人,你的本事不错。”顾让继续道,“我买你,你替我做事。我会买一座小院给你住,月银二两,给我做事之余,只要不妨碍到我,你要做什么我不管。”
从春猎遇刺之后,顾让就隐隐有培养能用之人的想法,如今见着月欢,她觉得是个不错的人选。长得好看,美貌能作为利器,能歌善舞,多才多艺,且演技高超,能堪大用。
她将条件一一摆出来,耐心等着月欢的回答。
“……若是我不答应呢?”良久,月欢低声道。
顾让也没说什么,戴回面纱,起身欲走。月欢一愣,连忙叫住她:“顾……姑娘,你做什么去?”
顾让道:“转卖你的初夜。”
这样她也没亏太多钱。
月欢又是一愣,半响好笑地笑起来:“您真是个妙人。”
他顿了顿,“您做我的主子,总比这清倌馆的老板要好。”
顾让闻言看向他:“想好了?”
月欢看着她,点头。
顾让就道:“收拾行李吧。”语罢拉开门出去。
月欢忙问:“您去哪里?”
“去买你。”顾让的声音隔着门有些模糊。
大概过了一炷香,顾让就回来了,手上拿着月欢的卖身契。
月欢已经洗去了脸上的脂粉,未施粉黛的脸干净姝丽。他换了身常服,身上丁零当啷的东西全被摘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收拾行李,见顾让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由问道:“您花了多少买下我?”
他猜顾让应该出了天价,否则老板怎么会轻易放过他这棵摇钱树。
顾让:“一两。”
月欢呆了呆:“黄金?”
顾让:“白银。”
她将顾澂的腰牌亮出来后,老板就变得很好说话。
月欢:“……”
他短暂地迷惑了一瞬,见顾让在等自己,便没有再细思,加快动作收拾起东西。他只挑值钱的收拾,最后往脸上裹了张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提着两个包袱站在顾让面前,瓮声瓮气道:“主子,我好了。”
顾让点点头,走到一边推开窗往下看了看,然后跳了下去。
月欢:“!”
他急忙趴到窗户上探头往下看,就见顾让好端端地站在底下,抬头看了他一眼,招了下手,意思很明显,让他也跳下去。
月欢一时沉默,几息后踩着墙面上突出的窗棂轻巧落到了地面上。清倌馆后门的巷子里没什么人,月欢跟在顾让后头,途径正门往里看了眼,里头有些看客还没走。
他不由停住脚步,抬头看了一眼清倌馆端正的牌匾,内心升起一股非常复杂的情绪。他在这个小别院里受困多年,受尽折磨与屈辱,却在本以为最难捱的一个夜晚轻易脱身,认了一个相识不足一个时辰的人当主子。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驻足站了一会儿,馆内有看客转头向门口投来目光,月欢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种种心绪,低头将面巾往上扯了扯,而后抬头去寻顾让,却见顾让已经走出很远,身形就要消失在街巷拐角处。
他抬脚追上去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个新主子就不怕他跑路吗?然后才想起自己的卖身契捏在她手里,他想跑也没用。
顾让带着自己的新鲜手下在京城里晃悠了一圈,最后用顾澂给的银票买了一座市井里的小院。
小院里基本要什么什么没有,顾让抽了一张银票留给月欢,让他自己去添置东西,然后道:“明日辰时,我要来检查你的功夫,你准备一下。”
月欢接过银票,点头说知道了,叫住要离开的顾让:“主子。”
“什么事?”
“您……”月欢迟疑了一下,“您不重新赐我一个名字吗,月欢只是我的花名。”
“你自己取一个喜欢的便是。”顾让道。
顾让趁着夜色回了端王府,临进自己的院子前和在隔壁院门口来回踱步满面愁容的顾澂对上了眼。
“……”
“……”
顾让打了声招呼:“二哥。”
顾澂:“……完事儿了?”
“嗯。”顾让将端王腰牌和剩下的银票还给他。
顾澂接过胡乱塞到怀里,看着顾让欲言又止:“你……他……”
他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半响憋出几个字:“……如何?”
顾让道:“不错。”
顾澂:“……没吃亏吧?”
顾让摇头。
顾澂静了静:“这几日你也受累了,明日……明日便在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