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最自以为是的母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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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你把门打开好不好?”薛宝湖站在门外,一遍遍地拍着门。
她不想再失去弟弟了。
直到最后无力地蹲在地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第一次哭的这么大声,像是要把过去想流的眼泪都流尽一样。
以往她从不敢对母亲说这些,也不敢表现出自己的难过,她怕母亲会难做。
薛母评价她的一句句懂事都像是枷锁一样牢牢地套在她身上,勒的她一点都不敢放松。
家里已经为她做的足够多了,她只能靠懂事来博得父母的喜爱。
她难道不想像弟弟那样说出自己想要什么吗?
是她不敢。
薛宝镜听见她的哭声慌张地打开了门。
“姐……”
薛宝湖站起来抱住他。
薛宝镜犹豫许久,也抬手回抱住她。
“姐,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他小心翼翼地问。
原来姐姐心里藏着这么多的话,有这么多的不满。
他又紧张又委屈。
“没有。”
薛宝湖哽咽道:“我没有讨厌你,也没有怪过你,姐姐一直都很喜欢阿镜,阿镜是好的弟弟,所以阿镜也不要讨厌姐姐好吗?”
“你没骗我吧?”薛宝镜问。
然而他一直没等到薛宝湖的回答,这才发现薛宝湖不知什么时候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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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绪过激导致的昏厥,我开点宁神的药就好了,还是要多多注意她的情绪。”
李医师写好药方后交给一边的嫣红。
“你们也都别围着了,都出去吧,她需要休息。”
李医师背上药箱,看见薛宝镜还上前揉了揉他的脑袋。
“听说你小子很好学?大将军找书都找到我那了,你可得好好学好好看啊,那是我呕心沥血写出来的。”
薛宝镜仔细回想一番,目光呆滞地看向他,“你说的该不会是那本小人书吧?”
李医师一吹胡子,“什么小人书,那是五禽戏!还是根据不同人体质改造过的五禽戏!你小子太不识货。”
他抬手作势要打。
薛宝镜身子一扭,一边往外跑一边喊:“你画的也太粗糙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武功秘籍呢,害我还跟着练了好几天。”
李医师被气得不行,迈开老腿就追了出去。
屋里薛母尴尬又无措地站在不远处,她想过去看看女儿,但是霍定野就在薛宝湖身边守着,她不敢过去。
霍定野替薛宝湖掖了一下被角,又帮她擦了下还红肿着的双眼。
她还在睡。
“岳母无事便回去吧,宝湖这里我会守着。”他淡淡道。
“我……”薛母还想在说些什么,上前一步,却被霍定野挡住。
充满防备的眼神。
“她若是醒了你派人和我说一声。”薛母不舍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儿。
霍定野颔首,“这是自然。”
薛宝湖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霍定野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喂她喝药。
“好苦。”她的脸都皱了起来。
“良药苦口。”他表情看不出喜怒。
薛宝湖探究地看向他,“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良久,霍定野道:“圣旨已到,后日我就会出征。”
“什么?”她坐起身,“这么突然。”
霍定野抬手抚上她的脸,低叹一声,“你这样,教我如何安心离开。”
“……抱歉。”她晃了下神,又问,“这次要去多久?”
“三两年吧,说不准。”霍定野道。
薛宝湖垂下眼睛,“这么久……等你回来孩子都大了。”
霍定野哼笑一声,“哪有那么快。”
他低下头,侧耳贴在薛宝湖小腹上。
“爹不在的时候不许闹你娘,知道吗?要乖乖的。”
一时静默无言,屋内只剩下烛火声。
“抱歉,不能在你生产的时候陪着你了。”
“我生孩子,你陪着有什么用。”
“……”
两人额头相抵,霍定野突然道:“你想不想,再嫁给我一次。”
“成亲那日我睡了一天,仔细说起来,还没有见过你穿吉服的样子。”
“我都准备好了,明天,我们再拜一次天地好不好?”
薛宝湖也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她笑出声:“你还说呢,当时你被人架着,拜堂的时候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我听着都疼。”
霍定野跟着她笑:“我就说第二天膝盖怎么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