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饿到快不行。就算会砍她也没关系，她会好好征求他的意愿的，至少、至少要让她抓住可能的食物。
可惜，少年拒绝她了，还拒绝了两次。
触手被这个世界的力量伤害到了，逃跑会好疼，好讨厌好讨厌疼痛。而且，如果跑掉的话，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下一个？
要饿死了、要饿死了、要饿死了……
越想越感到饥饿、越想越感到痛苦，少女竟是止不住地流下泪来，泪水打湿她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衬得她脆弱极了。
她扯扯空的披风，雾蒙蒙的眼睛全心全意地看着他，“我让你抓走我，但你不要伤害我好不好，我很怕疼的，你不要伤害我，不要像刚刚那样打我好不好。”
“还有，我要饿死了，饿得好疼，脑子迷糊糊的，肚子像是要化成一团。你不愿意让我帮你「哔——」，那你能给我点快感吗，一点点就好，真的一点点就好。”
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伸手碰碰空的嘴唇，“你喜欢亲吻吗，以前的那些人都喜欢亲吻的感觉，你喜欢吗？”
“我可以不用幻境，而是用真正的我亲你，你喜欢吗，我可以亲你吗？”
少女突如其来的哭泣属实是让空应对不及，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来，他的披风正被抓着，低头一看就能对上那双美丽的宛若琉璃的银色眼睛。
听着对方示软的话语，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空有些无所适从，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就算又接收到「哔——」这个词，虽然还是会脸热，但他意外没那么排斥了。
他只想那双眼睛别再流泪了。
被触及嘴唇时，空的心仿佛停滞一瞬，随即心率猛增。胸口也像是堵上一块石头，有什么东西四处乱窜着，上不去下不来。
耳边的话语变得模糊，他一时间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
“我可以亲你吗？”少女又问了一次。
依旧没能得到少年的回应，少女当他默认了，于是倾身向前，覆上他的唇。
粉红的小蛇探入未知的领地，虽有些笨拙，却是完全不迷茫。它已在虚幻中探索过无数次类似的秘境，对于流程早就熟烂于心，甚至已经开发出些独有的方式，不过是先前从未真正实践过罢。
清浅的小溪被翻出大大小小的水花，它侵城掠池的举动引得空间发出阵阵颤动，似是想摆脱它。
微凉的手掌左右各自贴上少年泛着潮热的脸，相贴的双唇间漏出细碎的柔软的引导之声。
“唔嗯……别动，别动啦……”
一吻终了，触手少女餍足地舔舔嘴角，她朝大口喘着粗气的空露出微笑，“谢谢你，现在我没那么饿了。”
然后她戳戳空的正大幅起伏着的肚子，低下些声音说:“那个，我要放你下来了。就像刚刚说的那样，我会让你抓走我的。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你绝对不会伤害我，也不会让别人伤害我。”
“你答应我吗？”
刚被少女强吻一通的空神色有些恍惚，视线朦胧，好在他的神智姑且还算清醒。在口腔内活动活动恢复自由的舌头，他气息不稳地道:
“我答应你。”
方才的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爆炸了。
作为活有几百岁的旅行者，空当然不是不懂那些事，可到底也从未亲身经历过，何况还是这么深入的体验。
不过，无论如何，把这位未知的少女带回去才是他今天的正事。
“嗯，那你和我缔结契约好不好？”
对于非族人的存在，少女总会带有一定的警惕，她做不到完全信任他们。
“契约？”
“嗯，契约。”触手为它的主人送上空的手，少女轻轻接过，随后温柔地抚摸起来，她望着空说:“我希望你能成为我暂时的主人，希望你能保护我，我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我需要一个引导者。”
她把空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放心吧，契约里不会有对你不利的事，如果你不放心，就在这里捅穿我的胸口也是可以的。”
“只是要麻烦你下手利落点，我很怕疼的，能一击致命是最好的。”
挣开少女的手，空的眼中映出对方藏着害怕的神色，藏得很不好，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害怕还是说在演给他看。
但他知道自己心里已经做好决定，无关乎表情的真假。他轻笑一声，说:
“你说的契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