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腿上滑下来。他不是真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也用不着科普。只不过觉得“出轨”、“婚外情”之类的词和自己的妻子联系在一起……不太好。
而且显得格外别扭又古怪。
「关键时刻到了!」
「这个撕破脸的眼神,一定要带着一分无奈、两分不屑、三分痛苦、四分解脱、以及五六分的畅快!」
「……」郦晴瞥了眼偷偷助威系统,示意它安静。
那么饱含情绪的一个眼神,专业演员都不能在一秒之内表现出来。郦晴低头咳了两声,果断选择沉默了一小会儿,希望小祁总能从自己的脸上分析出感情,然后进行合理的脑补,最后再完美地摊牌。
“郦晴…你是认真的?”
“就因为你的竹马吗?他饭做的好,家务理的清,更体贴关心你,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祁松枝稳不住了,负气地站起身,脚步急促地走来走去,在房间踏出重重的响声。
“随便找一个佣人都能做得跟他一样称职的,”小祁总磨了磨后齿牙,心里火烧火燎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我跟他不一样,他要是想当佣人,就给他找个缺钟点工的人家好了。”
他十分委屈,又万分不解。
“我跟他完全不一样,他就是当佣人上了瘾!我是来当你丈夫的!”
“那些琐碎的事情,只要给我时间我一样可以做的很好,”祁松枝着急了,差点咬到舌头,他的手重重按在郦晴肩上,低头质问她说,“是不是他刚刚走的时候给你的东西,里面写了什么?”
“他都写了些什么,怎么这么快就让你改变心意了?”其实改变心意这种说法已经很委婉了。通俗来说,只不过就是变了心的见异思迁而已。
而郦晴早有准备,她打了好几天的腹稿,终于选出适合推进剧本的台词。这几天背得滚瓜烂熟,连坐公交的时候都默背了几遍查漏补缺。
只是尝试着提了一下关键词“离婚”,没想到小祁总的反应没有她想象中的激烈(?)。
碰上了一个推进剧情的绝好时机。让婚姻关系今天实现一次破裂吧——郦晴翻着剧本,如是想道。她脸上没什么激动的表情,细长的眼角下光影淡淡,嘴唇抿成润色的红,正欲开口时就被捂住了。
掌心潮潮的,热热的,汗滴沾到了她唇珠上。郦晴诧异地脸上浸出冷汗的小祁总,手指刚搭上他绷紧的手腕,他就立刻放下手慌张地撤退了。
“刚才我说的气话都不算,明天我再重新想想,你别当真,你也别说话——”
“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祁松枝似乎意识到什么,急切地阻止她开口。
大步迈到门口,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背对着郦晴喘了几声气,说了句自己去书房睡一夜就立刻落荒而逃。凭着几分直觉,小祁总机敏地躲过了郦晴的“摊牌”。郦晴还没来得及吐露几句,几秒钟房间里就没了人。
「他跑得也太快了,我还打算今天坦白后,快点准备离婚手续的。」郦晴怔了一下,等追到门边一看,人都不见踪影了。
「这个总裁肯定不想离婚,才当缩头乌龟的!他怎么躲地这么快这么急?」
「是不是突然打击太大了,他又心灵脆弱,一下子吓跑了?晴姐,要不我们循序渐进地来吧。」系统看郦晴追到书房,她转了转门上的陶瓷旋钮,果然锁上了。
「我把他…弄自闭了?」郦晴敲门无果后回了房间,对自己充满怀疑。
这次错过了,她不知道下次该找什么时机再“坦诚摊牌”了。其实郦晴真的有大事要说。比如公司里的转正实习生,比如几天前的那次酒会。
那天酒会过后,她醒来,揉了揉喝酒喝的发疼的太阳穴,习惯性地看墙上的数码时钟,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家,而是躺在小实习生家里的床上。而脑袋混混沌沌,郦晴根本记不清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身上十分干爽,没有半点暧昧的痕迹。但也一夜未归,她推开门就看到罗甘手忙脚乱地摔了一跤,站起身来满脸爆红。
发觉不对劲,郦晴倚靠着门,立刻打开剧本进度条一看。进度条上“出轨”的重要剧情点已经亮成饱满的绿色,她发现这竟然显示完成了。算是…出完轨了?
毫无感觉的郦晴抓了抓头发,死沉死沉睡了一夜头发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颇有难度、无从下手的剧情居然就这样完成了。
果然剧本是不可抗力的。
这几天罗甘天天给她发消息,殷切地试探着,时不时地说些想郦晴的话。激得她头皮发麻,还得硬生生地想出些温和的话回复过去,好坐实了“暗通款曲”的证据。
眼看“婚外情”也有了,“证据”也留下了,只剩离婚后下堂的落魄总裁逆风转盘、王者归来的爽文剧情了。郦晴靠在床边的枕头上,偏头托着腮,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现在,小总裁的公司实权、股份钱财都是自己的了,只要一离婚他铁定就会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