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出去。”
竺斓笑着把他们俩赶出去，换上围裙：“不用你们插手。”
她年轻的时候不会做饭，和水弄溪离婚后为了照顾孩子便开始精进厨艺，如今水平还不错，竺青就是跟着她学，做了一手好菜。
厨房外的雪团一直围着竺淮绕圈，一个劲想让他抱着自己，只是竺淮看起来并不想搭理它，挽起袖口要进厨房帮忙。
雪团咬着他裤腿：“汪汪汪！”
“......”
竺淮把它重新放在竹椅上：“老实点。”
只是他这话没有任何说服力，雪团依旧跟着他，很兴奋地在他面前上蹿下跳，不像只狗，像只皮猴子。
竺斓从厨房出来，没忍住笑出声：“你陪它玩会儿，厨房没有什么要忙的。”说着，再次把竺青赶出厨房，不让她沾手，让她去看电视：“就几个家常菜，去坐那歇会儿。”
周一将车停好，折返回来。
竺斓认得他，竺淮最近一次过来是上个月，当时就带着周一，他只说这是自己的司机，她也就当是司机。
她招呼周一坐下歇会儿，饭菜还要等会儿，可以先吃点水果和零食垫肚子。
院子里的雪团闹累了，又跑去找竺青，趴在她怀里拿眼嫖竺淮，像是在控诉它不和自己玩，没过一会儿它又蹦跶进周一的怀里。
每到冬季，竺斓吃饭的时间就早些，今天也不例外，刚到十一点，四菜一汤上桌。虽说是几个家常菜，但做的十分丰盛，都是竺青和竺淮爱吃的。
竺淮是傍晚离开的古镇，竺青没跟着回去，她带了行李过来小住两日，再过不久便是除夕，到时候她和母亲一块回梵沂过春节。
今夜无月，但夜空中的星子很亮，这是在梵沂从未看到过的星空，竺青抱着雪团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望着夜空出神。
她很喜欢这里，生活节奏慢，能感受到这里的烟火气和诗情画意。不多时便感觉到脸颊微凉，她将目光落在花坛上，这会儿落起了小雪，慢悠悠地飘进她掌心。
一阵凉风吹面，她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雪团进了屋。竺斓在织围巾，见她进来，举起来给她看，“怎么样，还不错吧？”
是给竺青织的围巾。她来到这儿日子清闲了很多，左右无事，常常去和隔壁老太太聊家常，也是从老太太那儿学会了围巾的几种织法。后来有了雪团，她就常常织一些小玩意给雪团。
竺青点头：“好看。”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两声，是微信的消息提示音，竺斓挨的近，顺手递给她。
消息是景橙时发来的，问她现在在做什么，顺便配图一张水星乖乖进狗屋睡觉的短视频。
竺青看了眼他发的时间，果然是晚上七点，有些忍俊不禁。
她来这儿和景橙时提了一嘴：【陪在我母亲身边看她织围巾。】
拍了张雪团睡在自己怀里的照片，竺青发过去：【我这里也有一只正在好眠的狗狗。】
景橙时：【还挺会找地方睡觉。】
他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好一会儿他发了一长段文字，是今天工作室里发生的趣事，竺青看的时候始终面带微笑，惹得身旁的竺斓感受到了她的情绪，问她：“在和谁聊天，笑得这么开心？”
竺青没有隐瞒：“一直没来得及告诉您，我在昌照遇到了喜欢的人。”
外人常说她和母亲长得像姐妹，她们的相处模式也和姐妹差不多，竺青有很多事情都会告诉她。
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提起来的时候笑吟吟的，看她这模样，竺斓也很高兴，“昌照人吗？”
“不是的，他也是梵沂人。”竺青解释了一遍自己和景橙时相识相知的过程，说完还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这样。”
竺斓安静听着，虽然没见过真人，但听着竺青的描述，她现在对景橙时的印象很好：“等以后你们在一起，带来给妈妈看看。”
竺青说好。
安静了片刻，竺斓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怅然地拉起竺青的手：“青青，你可以喜欢他，但是不要喜欢他大过你自己，知道吗？”
竺青知道她说出这话的原因，她怕自己重蹈覆辙，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有关于父母之间的往事，竺青知道的不太多，旧事是听外公外婆提起的。
“您放心，我知道。”
“你有分寸就好。”
不由得想到竺淮，竺斓叹口气：“这么些年也没听你哥说过感情的事。”
“他比你年长几岁，我身边朋友的孩子像他这么大，立了业也成了家。”
竺淮从小就很懂事，也很有主见，但心事和情绪不轻易外露，竺斓拿不准他现在有什么打算。
怀里的雪团睡得正熟，这话让竺青敛了眸子，摸了摸它的脑袋，轻声道：“哥哥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他就是太懂事听话了，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