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棒球一队,荆月相信他也能有一定的表现。
时一的实力卓越,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但唯一的问题就在于他的发挥极其不稳定。
高二已经接近尾声,而将近两年的时间,他们都始终没能将时一的心态往好的方向培养起来。
二队的教练和球员们都希望时一能在实战中获得经验。
但两年来,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却已经让时一逐渐丧失了信心......
对此,柏安蒂的教练组一直都很苦恼。
时一低头压在荆月的肩膀上暗暗泣泪,滚烫的泪水顷刻就已经洇湿了她的肩头。
荆月倒也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少年的脊背为他顺气。
周围的众人们也都没有再开口,只是一边瘫坐在地上休息,一边安静地陪伴着他们孤僻的投手,宣泄心中的悲鸣。
吴教练从器材室拿了头盔回来时,便正巧撞见了这一幕。
吴教练重重地叹了口气,在心中暗道:唉,现在就都靠荆丫头了啊。
荆月是这些孩子们少棒时期里闻名遐迩的王牌投手。
当年,她也是随着十连冠霸主的风崎少棒队身经百战,比赛经验何其丰富。
她,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投手的感情本就细腻,又何况是正值青春期的年纪。
但愿同为天赋型投手的荆月能将时一从泥潭里拉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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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队的众人也刚从校门口回来,路过了棒球场。
卢翀惊讶道:“我去,那是什么情况!?”
他身边的一棒手也愣住了,咬牙切齿道:“可恶啊,真是嫉妒疯了!”
剩下的几人也都纷纷瞪大了眼睛望去。
时一只是额头抵在荆月的肩上无声落泪。
但从一队这边的角度看去,便只见那位样貌出尘的小美人正细心地抱着时一温柔安慰。
时一的体形精壮,却也将身前的荆月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由此一来,也显得他怀中的荆月格外娇小。
祁安深邃的眸光暗了暗,眼中的神色不可捉摸。
他忽然走过去,对那边暗自伤神的吴教练道,“吴教练,我们和二队打一场练习赛吧。”
吴教练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突然出现的祁安有些出神。
但祁安却已经接着开口,淡然道:“我们也是希望能够趁热打铁,再推一把时一。”
吴教练闻言转头望过去,便见球场边上,一队整整齐齐地站了一排,皆是气势汹汹地冲着他狠狠点了下头。
“是啊,吴教练。”
他们齐声道,“帮助队员,我们义不容辞!”
吴坪的眼皮陡然一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一队的这帮臭小子确实个个实力不俗,能让他们给二队练练手,倒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吴教练思量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
“也罢,就辛苦祁安你们再磨磨他们的性子了。”
说着,吴坪就领着一队进了球场。
今天输了联赛,吴教练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二队众人。
既然眼下正好碰到了一队毛遂自荐,要帮他练练球员们,他当然也就坦然接受了。
紧接着,吴教练就立刻召集起队员们开始宣布训练赛的事情。
时一被叫去集合了。
荆月则不紧不慢地往祁安那边走去,她远远就斜睨了一眼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吴教练心思单纯,她可不好糊弄。
以暴君祁安为首的柏安蒂一队在国内青少年棒球中,已经几乎是顶尖的地位了。
而二队却在地区联赛中都无法出线。
眼下,祁安他们突然提议要“屈尊”来和二队比赛,分明就是来者不善嘛!
祁安勾了勾唇,玩味道:“投手最害怕的事情,不就是投出的球被打出去吗?”
这时,边上的卢翀也凑了过来。
他瞧了眼角落里的时一,不怀好意地将祁安未说完的话接下去道,“既然如此,帮时投手脱敏的任务,我们一队就义不容辞了!”
但荆月却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祁安,“你别太过分了。”
祁安:“知道”
说着,他伸手轻轻摸了下荆月的头顶,便直接带着身后的一队与她擦肩而过,往球场中央过去了。
柏安蒂一队里都是些少棒出身的有名打者,打线强悍得简直丧心病狂!
一整支队伍九个人,就像永动机一般不断地将时一投来的棒球击飞,步履不停地快速跑垒夺分。
他们并没有因为对手是二队而产生丝毫的松懈。
清脆的击球声不断地在辽阔的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