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眼神示意宋辞。
毒药就在自己嘴边,要是开口说话,他不有机会能把毒药灌进来了。
宋辞看着昭阳,昭阳明白拿毒药回去放到托盘,宋辞又问:“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云容敷衍。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牢房里一百一十八套刑具,我不信你的嘴还能这么硬”低冷的声音裹着轻笑,携着可察觉的冰冷,宋辞的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不加掩饰的试探目光打量着云容,云容表情一僵,背后发冷,身体还不自觉颤抖。
移开两人相对的视线,云容心里慌乱,有局促和不安,她往回握手,发觉手指上的冰凉和手心里冒出的冷汗,“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
她回答的磕磕绊绊,方才只是头脑一紧,随便想出来的可以拖延时间的办法,现在脑袋全空,只能边说边想,边将这法子绕圆,“你想啊,既然有人要你性命,又让我来杀你,那不是我死了,你也得司马,就是说我的命,你的命都不能死”
宋辞按了按眉心,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全都是胡乱瞎扯,毫无逻辑,宋辞听着心烦,“说重点”
“我要是死了他们不就知道你已经发现了”云容偏过脑袋,头脑飞速运转,她死死盯着牢房看不见的黑暗,本能的求生反应,突然闪过的灵光让她顿时想通,“对,就是这个道理,我要是死了那江朝恒就知道你已经发现,这样他不会在暗地里行动,是直接在明面上要你性命,如果摆在明面,他曾是教导你的师傅,你又敢对他如何。但要我还活着,江朝恒就不会知道你已经发现,可实际是你已经知道了,本来是他在明你在暗,现在是你们都在暗,那你是不是就能想出其他的应对办法?”
不发一言,宋辞仔细盯着云容,从来好看的眼睛现在也不能再分辨出喜怒。
在两人都沉默,云容以为宋辞又要想其他办法来折磨她,讨饶说:“留下我有个防备也好啊”
他放开钳制云容下巴的手,认真思考,虽然她语速很快,也有些话粘连听不太清,可大概的意思宋辞懂。云容能说出这些无非是想活下,保留一条性命,让自己借她去做反击,只是宋辞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曾经被自己尊敬称呼为义父的人,如今要他性命。
难道真因为那句,功高盖主吗、
昭阳义正言辞,他看云容跟看一个会糊弄乱讲,满口谎话的背叛者没有两样,“公子可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
云容当即反辩,“我没花言巧语,我说的哪一句不是真话”
昭阳听言轻蔑一笑,“你从前还立誓会永远忠心公子,否则天打”
“我说现在的两句”云容不等他说完便赶紧打断。
“放人”宋辞思考后说。
“公子?”昭阳还以为自己听错。
“我可以放你”宋辞道,眼睛不眨盯着云容,“可你之后不能再以我暗卫的身份存在”
云容抓紧道:“我可以回草屋”
“不行”宋辞回绝,放回草屋天高路远不如握在自己身边,找人日夜看着,“给她找身衣裳,就说是府中新进来的小妾,我倒要看看江朝恒对你这个棋子有多重视”
“小妾,妻不行吗?”听的话本子里那小妾都是不好,多半狐媚子或者从花楼里赎回来的姑娘,要是她做人小妾这事情被司命和月老知道,那她回九重天得多丢人。
“通房丫头”宋辞说。
“妾”云容扯嘴一笑应下这个称呼。
通风丫头连个名分都没有,知道更丢脸。